开席第一曲照例是水云的,她知陆泽殷素来爱自己的琴,特意带了来和唱一曲,唱罢看着上首座陆泽殷叁分欢喜七分傲气,眼里的赞赏与爱意毫不掩藏,一身雄性动物般的占有意味,向台下人放4宣告着水云的归属。
他陆泽殷就是这样,看着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实际喜欢的东西,就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瞧着他把自己的烙印落在上头。
一曲毕,并无在西芙楼一般热烈掌声,只是四周都投来或欣赏赞扬或4意轻蔑的目光。水云朝众位行个礼,又特意留了个眼给陆泽殷,这才悄悄退到暗处。
赞扬的是些什么,轻蔑的又想着些什么,水云便只当是不知了。
“水云姑娘不愧是京都花魁,风姿绰约啊!”身后响起清朗笑声,水云回头,看见那抹蓝袍身影。
她也笑着,偏头小声回,“徐公子过誉了,不过小巧,不堪大誉。”
台上上了第二轮歌舞,乐声渐起,姑娘们个个衣带飘飘。徐文戍抿一口酒,以衣袖掩着同她说:“听闻水云姑娘想见我一见?怎么,这簪花宴的日子不好?”
水云愣一下,虽说他该是不知季雍也订了这个日子,但她实在不信巧合二字。缘着猜不透他是否故意同季雍撞的时间,遂也不敢拒绝,“怎会,黄历上是极好的日子,宜聚会、宜宴饮。只是……这簪花宴总还有些杂碎事情需得同徐公子商议,这才好将宴办得有排面些又不落俗套。公子说是这个理儿吧?”
徐文戍“哦?”一声,佯装着抬头思索半晌,赞同道:“姑娘说的是。今日正好得了空,不如就在这聊聊那些繁杂事宜?”
“这……”不想这人戒心这样高,水云心里觉得烦闷,露了个无奈表情,便直接同他说了:“徐公子既不信妾,却也不给妾一个自证的机会?”
“怎会,是姑娘多虑了。”徐文戍搭着眼皮笑着,几乎看不见眼里色。
水云狠狠皱眉。这个徐文戍水太深,看不透想法也看不透喜恶,只释放着他想要别人感觉到的情感,她不喜同这样的人谋皮。
“徐公子,这月余您派人驻在西芙楼时我并未阻拦,公子的眼线我也从未干涉。难道月余时间还不够公子信我?”水云眼里渐渐蒙上水泽,抬袖小心掩着自己色不被旁人发现,偏头楚楚可怜看着徐文戍,“还有一月泽殷便要纳我为妾,这事儿早已满城尽知,此时整个京都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我还敢做什么?不论何事妾都顺着公子的意,也无半点逾举,妾已经足够诚意,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成全我与泽殷一番深情!”
徐文戍面上却还是纹丝不动,只露个浅浅微笑给她,“姑娘哪的话儿啊,我怎敢碍着世子纳妾?”
“那徐公子要为我簪花又是何意?徐公子您这般有意为难……您是风王府座下、风王爷倚重的人才,您要为我簪花,这不是要我两边为难,诚心搅了这事儿?”水云落下泪了,抬手以指尖拭去,“妾只求徐公子成全!”
这话挑得明白,徐文戍已再没半点装傻余地,收了笑面转头看她,“那我便直言了。姑娘做事确实滴水不漏,可我到底看不出你是真心仰慕小风爷。素闻西芙楼的姑娘戏都极好,最会讨人欢喜……”他抬眼直视水云的眼睛,眼底寒气激得水云不自觉颤栗一下,“世子是要继承王爷衣钵之人,身边的人必要干净才好。我信不过姑娘。”
水云几乎咬牙切齿,恨得说不出话来。
台上依旧乐舞升平,听在水云耳中却似惊雷阵阵,合着胸腔中止不住的狂躁心跳一同隆隆作响。
“徐公子,是否真心却不重要,只要妾的性命牢牢握在公子手里,那妾不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不是?”水云终于还是开口,敛了啜泣色低下头来,“妾愿将命交在公子手中,做个对公子有用的人,只求后半生富贵荣华。”
徐文戍挑眉转头看她半晌,似是惊讶,又低头想了片刻才说:“姑娘坦诚。只是鄙人怎知你的法子是真是假?”
“徐公子只需这几日得空来寻我一趟即可。”水云也同他对视,“看了妾要赠与公子的物件,公子自然就知道有无效用。只是公子若收了这礼,还请莫要再提簪花之事,届时妾入了风王府的大门,自当报答公子。”
ps.分章失误g。毕竟不是边写边发,又不想注水,秉着只能多不能少的原则,这章和下一章都是近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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