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去浴池的时候,飞蓬的手还停留在重楼颈间。
他指腹描绘魔纹的纹路,见魔纹游晜动不止,轻轻晜咬了一下重楼的喉结,模糊的笑声溢出唇晜瓣:“我记得,你心情激荡或大量运用魔力的时候,魔纹就会如此,至于这么激动吗?”
……
“别洗了。”
……
“何必强忍?我受得住,不需要你这么让着。”
赤瞳里闪过一抹心动,重楼没吭声,只是微微用力,将飞蓬压在了池壁上。
……
重楼收拢手臂,紧紧抱住飞蓬。发觉飞蓬毫无反抗,甚至做好了准备时,他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叹气:“不要这样放纵我,飞蓬,我怕我会伤到你。”
魔尊脸上的魔纹,在这一刻飞快的蔓延开来,占据了整个魔体,温度一下子升高。
“有点儿烫…”加剧的温度,烫得被抱住将颤动了一下。
但飞蓬还是依偎在重楼怀里,没有推开对方,反而含笑道:“你还伤我?我倒是担心,等我逃离时,捅你一剑你怕是都不会抵晜抗。”
这么说着的时候,那双蓝眸上下扫视重楼的身晜体,紫金色魔纹流动不息,金色华美、紫色尊贵,又有流动的野性,美得充满诱晜惑力。飞蓬难以抗拒的伸出手,更细致的在重楼身上摸索着。
重楼无奈的摇了摇头,运转魔力将跳跃的魔纹压下去,在面露遗憾的飞蓬眉心落下一个唇吻:“别的古兽族忍耐什么,是出自于环境影响下诞生的伦理纲常。可我受魔界法则的晕染太深,本质已和本源魔族一模一样。”
“忍耐于我,克制本能、违背本性。”重楼欲言又止,终是叹道:“总之,你不要太好说话了。”
飞蓬立即就明白了:“你的魔性,得到了释放?以后有可能再也压抑不了?”他忍着笑:“这么说,你是怕纵晜欲过晜度?”
诙谐的话语令重楼眸中的沉重敛去,他将唇向下移去,停在飞蓬颈间:“对,你是我的执念。”他喃喃低语道:“你不明白,我忍的有多辛苦,又有多怕伤了你。”
飞蓬背后已无天帝,只要自己想,无人能够救他。对任何一个魔来说,将立场敌对的心上人彻底控制在掌中,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如今两情相悦,自己就更不想放走飞蓬,只因飞蓬一旦走了,他们就注定摆脱不了为敌的立场。
“所以,你每天给我传送最新鲜的膳食,却不敢来见我?”飞蓬了然,甚至对之前的事情更多了联想。
他倒是没对自身处境有所担心,反对重楼更加心疼:“二十万年朝夕相处,若我始终不开窍,你就这么…永无希望的陪伴下去?”
“总比你触犯天规、名誉受损、威望有失要好。”重楼不假思索的回答,但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爱上别人,比如那只碍眼的小凤凰。”
他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呵,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迟钝也是好事。他一直暗搓搓献殷勤,在你面前各种刷存在感,但你什么都没意识到。”
“瑾宸…”飞蓬瞪圆了蓝眼睛,诧异的问道:“他喜欢我?”一点都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