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辰的脸如同白雪般的惨白,其他和他同样差点丧命的男人此刻也全都齐聚在老宅,每个人都因为这次童瀞的差点遇害而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其中上官开阳和凤忍两人遭欲蛊反噬造成的伤势最重,两人口鼻的血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止住,六人皆是共同铁青了一张色,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竟然有人敢趁着他们没有陪在童瀞身旁看守着她时,对她下了狠手,尤以白子辰最为愤恨,他的胸口到现在依然是一阵又一阵剧烈疼痛,他完全都不敢想像,万一他刚刚要是就晚到那了一步,那童瀞不知道会变得如何,他看着那躺在大床上,依然人事不知,情几乎如同死寂般的苍白正由着医生进行诊治的童瀞身上。
白子辰几乎无法再多看童瀞一眼,他的灵魂几乎被童瀞刚刚毫无声息的趟在床上的那一幕给完全撕裂,他甚至都没办法记得他是怎麽拼尽全力用尽他一切的所学来抢救这个已经完全没有呼吸的女人,他拼命的为她做着cpr,拼命的将自己所有能呼吸到的空气用尽一切方法渡给她,白子辰这一生,还不曾像现在这般如此害怕过,刚刚有一瞬间他几乎都要抱着女人虽然没有冰冷但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身体痛苦哭泣了起来。
「虽然因为缺氧过久,但她的身体万幸没有受到什麽较为巨大的影响,以後找时间慢慢调养就好,不过她怀孕了,目前约六周大,刚刚那缺氧的时间过长,怕是已经损及母体内的胎儿,我目前无法断定胎儿是否依然存活着,最快也要再等十二周以後才能确定,若到时确定胎儿死亡,我就必须为她做出引流死产的的手术!」
上官开阳他们听完了医生的话遇之後,彼此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流露出来的除了心痛绝望再也没有其他,这个孩子,他们企盼多年,如今得来不易却转眼就要失去,这对他们而言是何残酷的一件事?!
原本有那麽一丝温文和煦气息的男人,此刻终於也因女人的受害而引起剧烈的心痛变成了来自地狱谷的修罗恶煞,白子辰不言一语的走向前丶轻轻抬了脚丶接着便直接落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楚的回响在这个房间里,浓浓的血腥味也迅速二话不说的飘散在空气中。
这些日子因为童瀞改变了心意,男人们确实是不像以往那麽仅慎,甚至可说是大意了,担心着童瀞身边只有一个欧阳欣儿跟齐永善的德籍保姆,未免太过孤单乏味了些,才想说要再特别为她找一个伶俐聪敏又不多话的女仆和欣儿一起轮流照顾她,但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无的小女仆,却差点杀了他们挚爱的女人,还因此累及了他们与她共有的孩子。
一想到此,他们几乎不能又开始不能呼吸!
白子辰斜睨了离他最近的雷御轩一眼,几乎不用他开口言明他便已能意会,他随手拿起桌旁的水杯,走到了那个已经因为掌骨被踩断裂而昏厥过去的女人,直接便将杯里的水拨了她一头一脸。
眼看她没有任何一丝醒转的迹象,雷御轩随及要跟在白子辰後面再踢她一脚的时候,凤忍冷冷的发了话;『这婊子,给我留着,我亲自用刑!今天所有老宅里侍候她们母子俩的下人与老师通通全部给我换掉,该封口的就给我牢牢封口;该用力驱离的就我立刻驱离,今天这宅子里的所有人,给我押好了等等全部都给我带到刑室里,既然长不了记性的话,那就全部给我到刑室里重新学!』
一收到凤忍的指示,凤卫们立刻一分为二,一票留在房间内一涌而上有条不紊依序押下了已经明显惊慌失措的下人们,另一票则立刻离开了房间,往这老宅的各个角落里抓捕其馀的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