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下人亲卫们都知道他并不是童瀞与其中一位主人的亲生儿子,虽然主人们也都下达需把小永善当成上官老宅的小少爷来看待的严格指示,但他们的心中,也早已经将这个脸蛋模样都是难得的标致俊秀,言行举止应对进退都有所礼节的小男孩儿,当成了上官家的第三代家主来对待。
而因为齐永善回到了童瀞的生活里,在无形之中,也压缩到了男人独自拥有她的宝贵时间,上官开阳他们的协议仍然未变,一个礼拜一人轮流独占她一天一夜,但自从齐永善回来,扣掉夜晚不得不在保姆的陪伴下入睡外,白天,他几乎都待在母亲那儿。
甚至常常天色还没大亮,在他们有时还搂着童瀞睡得正欢快,或是还存心想再利用这一点难得时间再偷个欢时,小永善总会不请自来,十分自动的出现在童瀞的房门口。
然後在有意或无意的制造出声响,使他们在不得不被惊动之下,起身前去开门,让渴望见到母亲的小永善进到房间来,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向大床,爬上去,自动自发的躺在他们和童瀞的中间。
而且自从第一次上官开阳因为他不懂得为自己多加件衣服而使得小身体差点受凉,训斥了他几句之後,齐永善便学聪明了,每当天一亮要跑来找妈妈时,都会先将自己全身上下穿得暖暖:围得紧紧,还将自己从出生就一直带在身边的小被小熊布偶之类的东西,也一股脑儿的通通带了过来。
孩子这样的举动,不但让所有的男人们心里苦不堪言,面对这样一个因为极度思念母亲而想方设法要见到她的孩子,他们完全摆不出任何一副面对仇人的姿态样貌,但孩子的这番随兴造访,除了不但常让他们有时候兴起的性致被硬生生打断,更是常常有难以控制及解释的情况发生,一如现在--
雷御轩一脸头大的看着已经大大方方慢步走进来,小脸蛋挂着微微疑惑的小永善,他回到台湾也有好一阵子了,刚开始只黏着上官开阳及童瀞,对其他人可是怕生得很,即使上官隐月他们都已经尽量弯低了身段,不停急切又主动对他提出亲切示好之意。
但齐永善还是没有放下他对他们的戒心,也没有减缓他对他们的惧怕感,齐永善几乎是出於本能的,就是不想接受他们对他的示好与亲近。
尤其上官隐月他们五人之中,又以凤忍让他最为惧怕。
因为唯有凤忍在面对他的时候,所露出那冷然的眼以及深沉的表情,那几乎从身体内透露出来的冰寒森冷,让齐永善每每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打从心底发出一阵抖怕。
自然而然,也让他对於上官隐月他们四人的刻意讨好之举更显得排斥,再加上待在母亲的身边久了,对於上官开阳和他嘴里这些必须要叫上一句叔叔的男人们,轮流守候在母亲的身旁,并夜夜轮流与她同寝的景况,齐永善显得更加的迷惑且更是无所适从。
即使齐永善的年纪还不足以能够明白母亲和他们这些叔叔们之中的牵扯,虽然这栋宅子里上至上官开阳这些男人,下至管家仆妇手下们,口风紧得跟蜯壳似,但看着上官开阳和其他叔叔们对母亲的言语及态度,甚至在好几次不经意的撞见到母亲与他们相处时的难言亲密举动时--
齐永善敏感而早熟的心中却早就隐隐知晓:母亲和这些叔叔们的关系,是不正常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