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午后,或许,什麽都变了,也或许,什麽都一如以往的平常。
上官开阳才刚刚走到了门口,大手才轻轻的放在了门把准备开门时,里面传来的声响让男人缓下了欲开门的手,他伫足聆听起着里面的声音--
已经用过膳好一阵子的童瀞,此刻当然还是正同永善腻在一块儿,她正温柔的帮着小永善擦拭着才沐浴完的小小身躯,她轻柔又专注的擦着,眸子里的光茫都聚集在永善身上,一周之前那股灰暗衰败的腐朽气息,在齐永善被带回到她的身边後,已完全不复见。
齐永善乖巧的任由母亲帮他仔细的用浴巾擦拭着身上还泛留浴後的水痕,小脸有些怔忡,从他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一般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不但不能像其他的孩子般奔跑跳跃,也不能有太过剧烈的情绪起伏,从他会走路的时候开始,他的身边便只有保姆丶医生,没有任何对父亲及母亲的印象,直到上官开阳的出现。
一开始,永善以为他就是他的父亲,他隐约还记得那年--
瘦弱的小小身体正在试图站起,但小小身体每每上升到一半,便力气用尽的往下坐去,虽然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小屁股也包着厚厚的尿布,跌下去时的力道其实都已经降到了最低,但前几次瞬间落地的惊吓感让小永善有些儿不能适应,但他也只是在每次小屁股落地时,小红嘴儿扁了扁再顺道软嚅咕噜了几声,没有发出高亢的哭泣声引人注意,
几次过後,小永善很快便开始适应屁股突如其来着地,尿布瞬间如气球般胀起落在地面便成了一团小小的汽车安全气囊,一次;两次;三次下来,小永善便开始喜欢这种游戏儿。
他自个儿玩了好一阵子的屁股座囊,在最後一次坐了下去时,一个重心不稳姿势拿捏不当,当场就坐到整个小身体直接俐落的翻了过去,又翻了回来,而这次,翻覆的力道,对瘦弱的永善而言:感觉实在是强劲了些,也才终於感到了微微的痛意。
他漂亮得眼睛里立刻就涌出了水雾,小嘴儿打开喊出了一串模糊的吧达吧达完全语不成句的小音节,他的细长手脚零乱的四处挥舞着,像是要抓着什麽试图坐起,但也像是要抓住什麽能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