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识缓缓的模糊,但是我非常的清楚问题依然出在这猪头那赤红的两眼之中,只是,现在知道这些已然没了卵用,我的意识如同沉入了大海一般,四周一片寂无,除了黑暗便是黑暗。01bz.cc
这一过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我这才悠悠回过来,睁眼定睛看去,这才发现我依然还在胡凯文父亲的房子之中。
只不过,眼前的胡凯文却完完全全的换了个人,根本不像从前。
只见此时的他两眼通红,面带狞笑,如同精癫狂的病人一般,单单只是那阵笑意便让我心中没由来的一寒,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嘿,你别乱来啊,快醒醒”,只是,我这念头刚一闪过,便见胡凯文再次亮出了那柄尖刀,我登时就慌了,拼命的挣扎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死死的绑在了一把椅子上面,想动完全不太可能。
但是胡凯文哪里会理会我,嘿嘿冷笑着走近过来,提起尖刀二话不说便在我指尖划下了一刀。
这一刀伤口虽然不大,但却真吓得我遍体生寒,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般干脆,一言不发就动起手来。
我只觉指尖一阵刺痛,低头看去,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他割开的伤口流淌出来,淅淅沥沥的滴落下去,发出一声声缓慢而极有节奏的“铛铛”声,细细一看,这才发现,在我的身下竟然放着一个洗脸用的大铁盆。
一见这情形我只感觉头皮一麻,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来真的,将哥当猪对待,要放哥的血呢?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只觉嘴里发苦,甚至都隐约希望胡凯文能给哥来点痛快的给个一刀了断才好,不然的话,仅凭手指这道伤口放满一盆血得多久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听着自己鲜血滴落的声音这过程太他么的难熬了。
于是我一面死命挣扎,一面不住的对胡凯文破口大骂起来。
可惜的是,此时这小子明显不正常,没有半点要搭理我的意思,而是转身走到我的旁边,一阵悉悉索索之后又来到了我的前边。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傻了眼了。
因为,这家伙手里居然还抱着那个猪头,虽然此时看来,这猪头和开始我见到的时候并无二样,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依然心里怕得发慌,不知道这家伙倒底准备怎么炮制我来着。
不过,现在的我已然完全没了任何反击之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将这猪头轻轻放在了我身下的那个铁盆之中,任由我的鲜血滴落在猪头之上。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小子不是要干别的,他是想用我的血修复这猪头上面的伤口。
一想到这我只觉得嘴里发苦,心想着劳资当时要不阻拦就好了,因为至少当时也还有三个人的血啊,而照现在情形看来,只怕还真得将我一个人的血放干才行啊。
而且,随着这个念头的兴起,一种怪异的感觉顺着我的手指头传来。
这种感觉有点痒,又有点麻,其间还杂着一丝冷意,特别的怪。
于是我连忙低头再次看去,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心中大骇,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首先印入我眼帘的不是我流了多少血,而是一个黑乎乎的气团正死死的绕着我的伤口不住伸缩,那感觉,竟像是这东西正吸我的血一般。
我被吓得不轻,登时便大叫了一声,再次猛烈的挣扎起来。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胡凯文咧嘴一笑,竟然悠悠抬起了尖刀,轻轻的抵在了我的额头上面。
这阵势,说不怕那完全是扯淡的。
我登时只觉头皮一麻,再也不敢有半点动作,眼睁睁的看着胡凯文那狰狞的面容,完全没了更好的主意。
眼前情况有一点我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胡凯文绝对是被那猪头控制住了智,变成了一个任由那某种东西驱使的奴隶。
看着这一幕,我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眼前看来,我想要安然脱身完完全全是没了可能,只是,我依然有些怪的是,这东西倒底想要干嘛?
而且,那一直未曾露面的某种东西倒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而且,我若再不想法子寻求脱身的话,那只怕我永远不会知道了。
一想到这里,我登时眼前一亮,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之下立刻想到了我的老本行,那就是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