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情形我倒是愣了,这家伙干嘛的呀,怎么随随便便往别人家里闯啊。
于是我不乐意了,伸手一抓,猛的扯住了他的胳膊,骂骂咧咧的道:“你谁呀你,这三惊半夜的往我家里闯,赶死啊!”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才一伸手这家伙竟然像是触电一般两手猛的一挥,头也不回哆哆嗦嗦的嚷嚷起来:“别跟着我,求求你放了我!”
我看了一愣,心想着谁他么的跟着你了,是你他么的非常往我家钻啊。
一想到这里,我更是怒了,二话不说抓着他两胳膊直着往外推,同声喝斥道:“滚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再这样劳资报警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他的脸,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心里直骂娘的暗道:“这特么的该不会是一经病吧?”
只见这人国字脸,仪表堂堂的,唯独脸上有道疤,脸色苍白,眼慌乱的盯着门口,根本就没理会我这态度,用两手死死的撑着门框,一副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去就不出去的架式。
一看这样,我倒是气乐了,于是索性放开了手,一屁股坐了下来,两眼死死的盯着这货,心想着看他玩什么玩样。
只见这货二话不说,反手将门一关,同时用背死死的抵着门,脸上汗水不住滚落,同时嘴里依然不住的念叨着:“别跟着我,求求你放了我!”
眼见这情形,这家伙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似的,我一看乐了,看着他身后纹丝未动的门,心里越发的确定,这家伙必定是哪里逃出来的经病,跑我这里撒野来了。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来,就要拨通报警电话的时候,这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轻声道:“别报警,我只躲一会。”
“卧草,不是经病?”我听了一愣,再次看向他,发现他此时眼虽然有些慌乱,但是比之刚才却好了许多,倒像是个正常人了。
这下轮到我懵逼了,呆呆的看着他,确认他不是在说胡话之后不由得有些好,低声问:“你怕什么呢?”
但是,他并没理我,而是又从门里边透过门缝朝外边看了看,紧紧的捂着胸口,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后才又再次瞄了一眼,最后转身对我道了声谢,一把打开门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听着由近及远急促脚步声,我越发觉得怪,眼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街角之后才洒然一笑,摇了摇头回了屋里。
一切都看似非常平常,眼看着兰兰的生活就要走上正轨,说实话,我还是颇有成就感的,就现在情况看来,只要把郑小松那点破事解决了,然后再找到张强,我的生活也就可以重新回归到正常,一想到这,我顿时大松了口气,感觉从未有的轻松,洗了个澡之后大字敞开的躺在了床上,感觉生活从未如此之美好过。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床,心里一面盘算着要不要想点办法弄清楚张强那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面悠悠的打开了店门,哪知就在我这店门一开的时候,“哎哟”一声惨叫传来,与此同时一个人影顺之滚了进来,定睛一看,不正是昨夜那个闯进家里的男人么?
一看是他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张口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他拍了拍身上尘土,一脸倦意的站起身来,二话不说转身就又走了。
我看着他勿勿离去的背影,转眼消失在人潮中,更是越发的觉得好起来。
从衣着上看,他穿得倒是挺称头的,怎么还露宿街头了呢?
我挠了挠头,着实感觉古怪,轻轻摇头转身进了店里,只是,我这还没落座呢,一个拎着竹篮的大婶就走了进来,满脸堆笑的看着我。
我认得这大婶,是我们镇旁村子的雷婶,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几年前死了老公,靠着几分薄地种些蔬菜过活,所以每天她都会从地里弄些蔬菜到镇上来卖,之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在她那里买过几次菜,所以我还有点印象。
当然,真正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雷婶这嘴超厉害,方圆十里之内,只要她知道的事,不需一夜功夫便可弄得人尽皆知,属于超级大喇叭类型的人。
所以,对于这种人,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生怕自己哪一点小事实落在了她耳朵里弄得满城风寸。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当看到她进了我屋里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打了个哆嗦,随后非常客气的问她:“雷婶,您有什么事么?”
雷婶干笑了两声,回头看了一眼外边,随后密密的凑过来,低声问我:“刚才那人,你知道是谁不?”
一听这话我顿时头皮一麻,知道她又在打探消息了,于是连连摇头,一口否认说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