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这个姓胡的年轻警察,他看来比较有正义感一些,但愿不会和这姓张的一样,和那郑小松一个鼻孔里出气了。
一想到这里,我便向那胡姓警察看了过去,发现他面上犹豫之色稍稍一闪,随后脸色一正,抬头看着这张姓警察道:“不行,这两人行凶我亲眼所见,人赃俱获,不能放。”
“唉呀,小胡,不是老哥我说你,你这才从学校出来不久,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听老哥一句劝,还是放了吧,不然带到了所里这事就麻烦了”,那姓张的像是铁了心要放人似的,竟然当着我的面替那两凶手说起了好话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站出来说:“他们就是来砍我的,你看那刀,就是他们的凶器。”
“住嘴,我问你话了吗?”一听我这话这张姓警察顿时暴跳如雷,大喝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让我所有的不忿生生的哽在了嗓子眼。
但是,就在我们正争执的时候,这胡姓警察竟然打起了电话来,快速的说到:“我是9527,在新街126号抓获持刀行凶嫌犯两名,请求支援。”
话音一落,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那姓张的警察顿时哑口无言,黑着张脸看向这胡姓警察,哆哆嗦嗦的抬起手来指着他好半天没吐半个字,像死了爹娘似的。
我看到这里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着如今这胡姓警察都把这案子报了上去,我看你还怎么徇私!
派出所距我这里并不远,最多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一辆警车便赶了过来,一谷脑的将我们都塞了进去,很快就到了所里,然后便行公事的录起了口供来。
不过,在录口供之前,那胡姓警察倒是找到了我,别的没有多说,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照实说,不用怕!”
虽然我并不怕,但是,在听了他那句话后我还真多了不少的底气,如实的说起这事来,然后被放了出来,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那胡姓警察正坐在一颗树下抽烟,眉头紧锁,显得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本想就这么直接走的,但是一想着怎么说他也救了我,于是走上前去,嘿嘿一笑说:“胡警官,有烟么?”
他看了我一眼,挤出一丝笑意,掏出支烟递给了我,顺口问:“录完了?”
我点了点头,看他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于是随口说道:“怎么了,胡警官,这抓了坏人还不开心啊,今天幸好有你,不然的话,我只不定现在正躺医院或殡仪馆呢。”
胡警官并没吭声,只是淡淡笑了笑,长叹口气沉默了好半天后才问我:“你叫马缺?”
“恩,马上发财的马,缺钱的缺”,我嘿嘿一笑,想逗些乐子,于是故意回道。
“有意思”,胡姓警察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依然低头抽着闷烟,等到完事了之后才将烟头一踩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并没有多想,只是看了他略带萧瑟离开的背影几眼,随后也是轻叹一声,回到了家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等我回到家里一看,却见陈叔和兰兰正在打扫着被弄乱的小店,他们一看到我出现,顿时一脸紧张的迎了上来,连声问我要不要紧,有没有事什么的。
我看了心中一暖,不过为了免得陈叔和兰兰担心,我还是腰板一挺,气势颇足的说:“我是谁呀,妖魔鬼怪我都不怕,还怕两混混不成。”
虽然说这话时我自己都有些汗颜色,但是,没想到陈叔他们还是信了,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说:“不过你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得罪了这帮人可有得麻烦了。”
陈叔这不说还好,一说我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陈叔说得相当的对,要知道,郑小松在我们这小镇上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手下虾兵蟹将还真不少,现在落到所里的只有两个,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两个呢?
想到这里我又不免一阵头大,想想自己好端端的给这活人画了张遗像,任谁也不会善罢甘休啊!
说来说去,都是昨天那家伙惹出的祸!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心里直骂娘,恨不得立马提笔再给那家伙来上一张遗像才好。
不过,说来也是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打扮十分光鲜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圈纸,我定睛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认了出来。
那张纸,不正是我昨天画遗像的那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