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也不墨迹,赶紧把魂魄收进瓶子里,那位教授所托的事,她没给人办妥,好歹也要把魂魄给完整的带回去。
“呜呜,秦楼,你说你怎么就死了,你说要娶我的。”南风抱着玄清哭的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黑猫对南风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似乎习惯一些,只是听着她的话,没忍住吐槽,“你想多了,秦楼从来没说要娶你,反倒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他。”
“不,男人都是爱在心口难开,我知道他是想娶我的。”南风认真纠正。
“呵,我觉得他不会想娶连他都认错的女人。”黑猫毒舌。
“什么意思?”
“你抱的是他吗?”
南风认真看了看,随后又用袖子把玄清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就是他啊。”
黑猫已经找不出词来形容这个愚蠢的女人,秦楼被黑影吞噬的时候,可是魂魄,现在的这个人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秦楼。
“咳~”
玄清嗓子里堵着一口血被吐出来。
南风:“……”
黑猫:“……”
“咳~”玄清又咳出一口血。
“活的,活的。”南风惊喜的叫道。
……
暮色四合,一处山洞里,火堆烧的正旺,上面架着一个铁锅,锅里热气腾腾。
老者跟娃娃脸男子疲惫的坐在一处,地上还昏迷的一位,还有两个坐在不远处的地方。
白毛团子欢喜的吃着南风给它的糖,甜甜的,真好吃。
黑猫跳在一块石头上,正优雅的舔着自己身上的毛。
南风用热水仔细的给玄清擦洗脸上跟手上的血迹,多亏她喜欢乱装东西,乾坤袋里的纱布跟云南白药派上用场,玄清头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不过人还是昏迷着,脸色雪白,唇色也惨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道长,你们道家有没有什么补血的方法啊?”南风向老者求教。
老者眼复杂的看着南风,今天如果不是这个女子的出手,只怕他们全部都跑不了。
“小友,贫道有一事相求。”老者郑重道。
南风:“……”
她就问个补血的方法,要这么严肃吗?
“长白山此刻是个是非之地,我教已经危在旦夕,贫道此去凶险,还望小友能照看我几个徒弟一二。”说到最后,着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玄清。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百年才出的一个道教天才,他相信假以时日,他定然会得道成仙。
“师傅,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娃娃脸男子立刻表态。
“师傅,我们也跟你一起回去。”旁边的两个年轻弟子也纷纷说道。
“你们就在这里。”老者拒绝,一个一个都已经挂彩,回去也只怕是送死,虽然他也做好赴死的准备。
“师傅。”娃娃脸男子坚毅的看着老者,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会去,这是他作为一个弟子应尽的责任跟任务。
“……你这是何必。”老者显然是也了解他这个倔强的徒弟。
南风看着目瞪口呆,这就一起走了?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革命的火种要保留,才能再有燃烧的机会。
这要都死了,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人类真是愚蠢。”黑猫显然也不赞同这种悲壮的赴死,明明知道前方是死路,却义无反顾的踏上去。
“唧唧~蠢蠢。”白毛团子很爱学黑猫说话。
“你懂个屁,这叫信念,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一种气魄。”南风关键时刻,还是说一句公道话。
人如果没有信念,没有坚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后来的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南风的那句话触动到黑猫,以往总要跟她斗斗嘴的黑猫,竟然罕见的沉默,似乎想到往事,也或者想到故人。
火堆上的水咕噜噜的翻腾,一时间谁都不在说话。
“咦~刚刚那个道长是不是说这是长白山。”南风脑回路也是清,突然想到刚才的话。
黑猫也回过,火光下,眼睛呈现绿莹莹的光芒,好像是说到长白山。
妖后把白毛团子塞南风怀里的时候,说是把它带到长白山去。
白毛团子吃东西的爪子一顿,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了看南风,又看了看黑猫,“唧唧~不去,不去。”
现在它哪都不去,它就要跟着南风,天天吃好吃的。
“话说,那个妖后有说把它交给谁吗?”南风看着黑猫。
黑猫沉默,貌似没说。
“或者是让我们把它带到长白山放生?”南风又猜测的说一句。
黑猫翻个白眼,“你们人类是不是放生放习惯,它可是妖后之子,你当还愿了,还放生……”
南风两手一摊,“那怎么办?”
黑猫:“……”
“你看,你也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你刚刚也听见长白山很危险……”南风说着说着,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啊音,“你刚说它是谁?妖后之子?”
黑猫对她这种后知后觉,或者说慢半拍的行为表示鄙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它是妖后之子?”
“小白,过来。”南风像换小狗一样,对着白毛团子勾勾手指头。
白毛团子立刻乖巧的跑过去,“唧唧~糖,糖。”
南风一把抓起白毛团子,把它拿到自己眼前,一双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一边看,还一边卖萌的眨啊眨。
南风被萌的一脸血,妖后之子不应该是那种炫酷狂霸的兽吗?怎么可能是个萌货?
“唧唧~糖,糖。”白毛团子又冲着她卖萌。
还是个吃货。
南风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随后又给它两颗糖,把白毛团子放下,忧伤的看着黑猫,“你说妖后有没有可能抱错自己的儿子。”
黑猫怒目,“你当跟你们人类一样,生个娃还得做亲子鉴定,才能肯定自己的孩子,我们妖族后代,只有我们独特的印记。”
“奥。”南风也不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手又揉了揉白毛团子身上的毛,还挺软和,“你说它是个什么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