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灯火比殿前昏暗,他将人牢牢地抵在上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松手。”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穿成这个样子在我眼前晃,要我怎么松手?”他在她耳边说话,声音里带着几丝质问。
当年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大殿去追上她的身影,现在他能在这里将她压着拥入怀中。
他揽住她的腰肢,唇贴近她的唇边,带着隐忍的喘息。几个月来,他每每想她时都只能在承露宫外看着。因为即使进去,沈余吟也不会露出一个笑容给他。
沈余吟推他的动作始终不停,却越来越无力。梁承琰低头轻吻她的唇角,像是笑了一声:“是因为萧靖泽在外面吗?”
“本宫说是,你又当如何?”她咬唇说了一句,感觉梁承琰按住她的手更用力几分。
他的手顺着她的裙摆摸到内衫里,动作粗鲁又轻而易举地掀起了她的肚兜。
“你干什么?”她一惊,声音里有久违的怒意。
“要让你知道,你和他不可能了。”梁承琰的动作蓦然狠起来,手掌穿过肚兜捏住那两团绵软。她许久没被碰过,几乎是一瞬间就敏感的颤起来。
外面是文武百官,他在屏风后肆无忌惮地脱她的衣衫。
沈余吟泪水满了眼眶,就是不让它掉出来,却不再抵抗他的动作。因为抵抗不过,到头来只会被弄得更无力。
梁承琰的动作停住,他低头喘息几声,抬眼看着她眼眶中的泪。他收回她内衫里的手,慢慢放下来。
“吟儿,是我不好。”他将她的衣衫一层层系好,声音低沉。他想起她刚刚好转的身子,经不起身上和心上的冲击。
沈余吟抬起手,本想打他一个巴掌,可是手掌停在空中就是没有落下来。她稳了稳心,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小的剪刀。
在他收手之际,她猛的伸手划向自己肩上的那只金雀绣花。
那块布料翩然地落下来,掉到了他眼前。
“当年你一眼看到了它,今天本宫将它撕下来,”沈余吟哽咽一声,压下心里的疼意,“你别再惦记本宫了,就当从未见过,也从未有过之前的种种。”
梁承琰死死盯着地上的布料,忽然笑了一声,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她居然要他当从未见过。
梁承琰眸里染上一片疲倦的红,他抬起她拿着剪刀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胸口上,每一个字极为清晰:“沈余吟,你杀了我,我就当从未见过你。”
她的手颤抖着向回缩,被他牢牢握住,剪刀尖部扎进了他的衣袍。
“你气我恨我,皆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梁承琰语气又狠又重,“你凭什么让我当从未见过你?”
他心里只这最后一方温暖之地,即使那是一个随时会开裂的伤口,也是他一直惦记的美丽。
她现在连这点东西都不想留给他,梁承琰按住她的肩,竭力克制自己的呼吸。他还是不忍心让她哭,连语气都不想再重下去。
“你心里怎么恨我死都无所谓,”他移开眼,忍住想吻她的冲动,离她远了一些,“只是今天这样的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他转身向后走,手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他从未在她面前主动提及自己的伤。
因为她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