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炅洙不明所以。
“我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完整的题目,而且字迹也不一样啊。”
“说的就好像原来的卷子你就有脸交似的。”
纪炅洙不管,对他而言,阮厌现在只是一个还没跟他达成交易的外人,他不需要对一个外人收敛:“你想问的应该也问完了,我依旧还是那句话。”
阮厌对他的好感直线下降,他怎么这么倔:“那钱的事……”
“你怎么总提钱?”纪炅洙也搞不懂她对钱的执着,“不需要你还——当然,前提是你答应我。”
阮厌不明白:“那猫对你很重要?”
她虽然喜欢那只叁花猫,但也绝无可能为了只猫这样偏激地杀人,杀不了就想方设法让对方弥补,这是个让阮厌无法理解的行为。
“很重要。”
阮厌就不再坚持了,她知道两个人谈不到一起去:“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想考虑考虑。”
“……多久?”
阮厌松了口气:“一……”她把一周的想法咽下去,“一个月行吗?”
纪炅洙没那么多耐心:“一周。”
“……”阮厌装出不太愿意的样子,“行吧。”
纪炅洙站起来,他此刻才真的收刀入鞘,阮厌腿都被他压麻了,微微一动,电流穿过似的阵阵酸痒。
她锤着腿,听见纪炅洙漫不经心地:“哪个学校?高二高叁?几班的?叫什么?”
他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杀人?
阮厌敢怒不敢言:“桐庐中学,高二十七班,阮厌。”
纪炅洙哦了一声,挑了眉看她,色有点变了,似乎觉得有意思:“阮厌是你?”
所以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主宾语一换,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听别人说过你。”至于听说的渠道就不必告诉她了,“他们说你是……”
纪炅洙微微歪头,没把那叁个字说出来。
阮厌心知肚明。
纪炅洙又问:“哪个厌?”
“厌烦的厌。”
“哪个人会用厌做名字。”纪炅洙想了一下,“长是厌厌的厌吧。”
阮厌没背过这首诗:“什么?”
“没。”纪炅洙摆摆手,无意与她纠缠,“你快打完吊瓶了,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