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津炀上下打量他,“你说啊,你那些狐朋狗友公子哥要是知道你落了一身残疾会怎么看你啊?下个月不是有一个赛车比赛么,我想你应该挺感兴趣的,我会叫人带你过去的。”
吕东城终于憋不住愤恨地吼:“滚!!!我不去!谁他妈要去!狗杂种!”整个嘴和身子颤抖着。
吕东城以前非常喜欢赛车,意气风发。有一次深夜在大街上开着拉风的车疯狂飙车,曾经把人撞死过,不过用钱摆平了。被奉承习惯了,身边没人敢说他一句不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残疾了,他的右手和右脚被周平搞废了。吕东城这个人最要面子,没了势力,那些人只会挖苦他,把他踩在脚底下,只有他把别人当成狗的份,所以他宁不见天日可死在这里。
吕津炀把壶里冷却的水重新烧开一遍,将冒着热气的水倒进旁边的杯子里,捏着吕东城的下巴,一下子灌进去。
还关怀道:“小心烫大哥。”
原本苍白干裂的唇一下去红肿,滚烫的开水使他下意识想闭嘴,可吕津炀劲大他只得被迫承受这温度,舌头和咽喉一下子失去知觉感受。
吕东城捂着嘴,“咳咳...咳...咳...咳!”太烫了!
吕东城嘶吼:“有本事杀了我!”
吕津炀看着这眉眼跟他几分相似的大哥,摇了摇头,“那便宜了你,你做的这些事用你余生慢慢偿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加倍奉还。”
吕东城不会自杀,他还吊着口气,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不过很可惜,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
过了会,吕津炀说:“周平告诉我有礼物送给你。”
一听到“周平”这个名字,吕东城哆嗦了几秒。论折磨人,没人比得上周平。可以让你感受到比下地狱更痛苦的体验,生不如死,但也不会让你死。折磨人最好办法是往人的致命点下手,最好玩的不是一刀刺死,而是用占满毒液的细针一点点扎进你最敏感的部位,让你活生生清醒的痛苦的看着针扎进你的血肉里。
“大哥养那么多年的病,该出去晒晒太阳了。”
说完,吕津炀起身走了。
吕东城说:“你!”
吕津炀头也不回的摆了个“拜”的手势,敞开着大门,不算刺眼的阳光照进屋里。
吕津炀插兜慢悠悠穿过那条来时的小道,小时候一群大院里的孩子在这里玩耍,他比较小,被他们欺负也傻憨憨的笑着。后面次数多了,就自己在屋里玩,老妈也不管他,他迷恋上飞镖这些。
他电话响起来,划开接听“喂?”
周平平静问:“你找我?”
“是,有点事问你。”吕津炀答。
“行。”周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