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飞椋又不可避免地想要靠近我。这种关系,让飞椋想到自己的父母了吗?”盛曦将专线电话丢到一边,双臂将白飞椋紧紧搂住,后者害怕自己强行挣脱会伤害到她,呼吸急促地待在她的怀里寻求挣脱的机会。
“不,不是的……我们不会这样的……我不会因为你比我更厉害而厌弃你的,不会的,曦曦……别离开我……”
“你这话说得好怪,明明是在保证不厌弃我,却要求我不要离开你……”盛曦抚摸着他的脸颊,此情此景下的温存让白飞椋后背发毛。
“曦曦……”白飞椋此刻的声音十分脆弱,他哀求般地叫着她的名字。
“这么矛盾,所以我们干脆一起死吧。这样既不用回去面对同我哥之间复杂的关系,你也不必成天拿父母类比我们的关系,怎么样,这个提议怎么样?”
“不!我想要曦曦活着,我跟我父亲不一样,纨绔只是我装出来的模样,我跟他本质不同,与树洞无关,我等了你很多年!”白飞椋说着说着抱紧了盛曦,正打算将她强行带走。
盛曦忽然冷笑:“你能保证眼下的所说所感不是出自吊桥效应吗?”
白飞椋几乎要被这句话轻易地击倒:“曦曦,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你要对我负责……”“所以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相信我,相信我们不会有事,所以待在这里;第二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所以待在这里。”盛曦笑盈盈地说道,“因为我是小恶魔,所以不会给出其他选择。”
白飞椋只觉得心里忽然松快起来,方才压迫着的恐慌随着她的话语逐渐散去,他反应过来,恐怕是方才那通电话给出了呆在原地的指示,他丢开手上的衣服,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好,待在这里,我听你的。”
盛曦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是我的乖狗狗。”
白飞椋轻轻“汪”了一声,用脸颊蹭了蹭盛曦:“我会一直做曦曦的乖狗狗。”
盛曦知道,白飞椋这货估计要她花时间慢慢调教,不过眼下的状态她已经很满足了,应当奖励他一下,她咬着他的耳廓说:“那我们做爱吧,陪你睡了半个月,之前有工作累得要命,现在我休息好了,想吃飞椋的肉棒……”
白飞椋惊讶地侧过头看着她,隔了街区的枪声仍然无法忽视,爆破声比密集的枪声更令人紧张:“曦曦,这……”他还是不想贸然陷入毫无防备的境地,以防万一他必须保证自己同她的安全。
盛曦没有逼迫他,而是安静地问道:“不信我吗?”
“不是不信,只是我们要留有余地,提防万一,总之你先穿好衣服,情况有变就立刻离开。”白飞椋略微挣扎了一下,可盛曦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双腿不知何时盘在他的腰间,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身上,一时间他难以动弹。
“不要总是给自己留自以为是的退路了。”盛曦蓦地松开了对白飞椋的束缚,“不过我也没打算就此控制你。”
“别,我听你的……”白飞椋感到一阵恐慌,他赶紧伸手搂住盛曦,语气里满是对被抛弃的惶恐。在日复一日的伪装里,那个孤狼般的少年早已消失在旧日时光里,他不想再孤身一人,更不想在没有人商量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决定,盛曦是他唯一的选择。
盛曦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发丝,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那么莽撞又不可控地喜欢一个人,她正视了自己的需求,她需要有人认可她、依赖她,至于那人是否怀抱爱恋或是真心,都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