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握着酒杯,“一定要去?”
“是”,裴云冷静得看着他,“犀龙帮是师傅心上的刺,他走得早,没来得及亲自去拔。为公为私,都不该少了我这一份。”
墨昀半晌没说话,终于,他点了点头,“好,我不拦你,徐飞白带头剿灭总舵,分舵那头由你负责,黑卫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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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鸽飞回枭阁,厉寒从绑在白鸽腿上的竹筒里取出纸笺,一扬手,白鸽又扑啦啦得飞走了。
看完信,厉寒表情倏忽变得凝重起来。
“信上写了什么?是不好的消息吗?”
厉寒收拢手指,紧紧一握,手心里只剩下一小团齑粉,从指缝流下去,风一卷,就什么也不剩了。
他转过身子,看到林甘雨向着他款款走来,手背在后面,等走近了,才发现她拿在手里的是一柄竹箫。
横吹笛子竖吹箫,烟雨阁中,栾秋以长笛作武器,而林甘雨手里这柄竹箫,却仅仅只是单纯的乐器而已。
厉寒眼森冷,“林大小姐未免管得太宽了。”
林甘雨妩媚地笑了笑,“厉寒,从前在朔风堂时,你我关系不错,如今却变得生分了。”
厉寒语带嘲讽,“今时不同往日,你我各为其主,走近了,墨昀没心思,白晋可就不见得了。”
林甘雨收尽笑容,眉眼冷淡,“我不知道你背着墨昀想干什么,我虽然关心,但也知道从你嘴里定然套不出什么。”
厉寒冷笑一声,“还好,虽跟了白晋,但脑子没残。”
面对厉寒的冷嘲热讽,林甘雨被激出了气性,她按捺下心头的汹涌怒气,冷声道,“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方才没注意到少量的齑粉沾在袖口上,厉寒扣起两指在上面弹了弹,“那正巧,我也有笔交易想做。”
林甘雨道,“你先说。”
“也不知你什么眼光,选了白晋那样一个窝囊废,就他那瞻前顾后的德性,和墨昀比,给墨昀提鞋都不配。”厉寒的言语里毫不掩饰对白晋的轻视。
当年的事林甘雨不是没有后悔,所以从来不愿意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你想要我做什么?”
厉寒转过身,和她面对面站着,“白晋生了一颗反心,可惜少一根反骨,想反不敢反,害怕这个畏惧那个,平白错过这么多机会,你去激他一激。”
林甘雨轻抬眼皮,“这个不难,倒是我的条件,你未必办得到。”
厉寒:“先说来听听。”
“帮我除一个人。”林甘雨把弄着系在玉箫上的流苏。
厉寒略一思忖,“这个也容易。”
林甘雨将流苏绞在食指上,又松开,“我让你除的人不是凌云釉。”
厉寒眸中划过惊异之色,“不是她又是谁?”
林甘雨垂眸看着左手虎口上那一道疤,缓缓启唇,吐出两个字,“裴云。”
如果明天没更,就是在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