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呆呆看着屋顶,目光呆滞无,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刚刚没有一头撞死在墙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屋里的灯被人拨暗了,伏在她身上的那名胖子的脸,被火光映得如地狱夜叉一般狰狞,旁边坐着的一名干瘦的中年人举着一根烟斗,用亮着火星的斗钵在雪琴雪白的胸-脯上敲了敲,“姓丁的,你悠着点儿,别这么快就玩死了。”
另外一名戴镶宝石皮帽的中年人猛得往雪琴嘴里灌酒,大着舌头嚷嚷,“嘿嘿……美人喝酒,多喝点……哎呀……你的嘴太小了……都流出来了。”
忽然他涨红的糙脸黑了下来,狠狠甩了雪琴两巴掌,嘴里骂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扔掉酒壶,从灯罩里拔出还燃着的蜡烛,“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弄死你。”
雪琴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无声得喊着“救命”。
莲鹤苑内的美人窟,是个除苑内人之外无人知晓的存在,离主楼尚远,有什么声音传出来,都被热热闹闹的丝竹之声给盖了。即便是被人听见,青楼这个供人寻欢作乐的烟花地,出入的恩客鱼龙混杂,有亡命天涯的宵小,也有富得流油的权贵,听见什么也当没有听见,一部分人是懒得好,一部分人是不敢好。
今夜偏出了一个好心旺盛的家伙,一路寻到了美人窟,守门的两名大汉还不及反应,就被两计手刀砍晕过去,徐飞白在一名壮汉腰上踹了一脚,低声骂道,“废物,白瞎你娘喂给你们的大米饭了。”
他舔一下食指,戳破窗纸望进去,看到屋内的情形,眼底的不正经收得一干二净,脸上罩上一层戾气,抬脚一下踹上去,哐当一声,半扇门砸在地上。
三名正在施-暴的男人同时回头,脸色微变。
莲鹤苑的鸨母带着七八名壮汉匆匆赶到美人冢,看到厅内的情形,鸨母冲为首的壮汉使了眼色,四名壮汉守在门口,剩下几名跟在鸨母身后进去。
方才灌雪琴喝酒的男人挣扎着往门外爬,背后拖行出长长一段血迹。
鸨母严肃得看了他一眼,再扬起脸时,就换了一副笑脸,“莲鹤苑是寻欢找乐子的地方,徐公子何必大动干戈。”
徐飞白冷冷笑了起来,“自然是因为遇上了猪狗不如的禽兽。”
脑满肠肥的胖子裤子还没提好,冰凉的剑锋就搭在他的脖子上,他哆嗦着尿了一裤子。
鸨母的笑容也一下子变冷了,“徐公子可知这三位是什么人?”
徐飞白的剑向里偏去一寸,殷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流下来,胖子哭着求道,“公子饶命,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都给你都给你。”
徐飞白冷嗤一声,手朝后一提,鲜活的人头与肥大的脖子分离,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鸨母脚边。
徐飞白撤回剑,剑身贴在胖子的尸身上蹭去血污,“小爷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没兴趣知道,免得让三个畜生的名讳脏了耳朵。听妈妈的口气,想必不是富绅就是官,权势再大,还大得过王法吗?”
鸨母久经风浪,脚边躺着一个人头依旧面色不改,微微侧头,“如此,徐公子就不要怪妈妈无情了。”
四名壮汉冲上前去,徐飞白宽袖一扫,四支银筷刺破空气疾飞出去,四名大汉一人分去一只,正中喉咙。
鸨母镇定的脸上终于有了惧色,守在门外的四名壮汉听见动静提刀冲进来,见地上躺了六具尸体,踟躇着不敢上前,鸨母大喊,“愣着做什么?”
四名壮汉也知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那个杀的对手,互相对了眼色,提着刀纷纷撤出门外。
徐飞白剑指鸨母,“你也该死。”
鸨母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现出惊骇之色,连声求饶,“公子饶命,奴家也是身不由己。”
这时,莲衣匆匆从门外冲进来,身上只着薄薄一层纱衣,将鸨母挡在背后,苦苦哀求道,“徐公子,求您饶了妈妈,她也是听命行事,若不帮着遮掩,莲鹤苑的姐妹们都要跟着遭殃。”
徐飞白没有撤回剑,“好,我不为难你们,但你们得告诉我背后的人是谁。”
莲衣与鸨母同时看向对方,莲衣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劝道,“妈妈,您就说吧,这两年来,从这间美人冢内抬出去的女子少说也有二十来个,最小的不过十四岁。那帮畜生……”
鸨母打断她,“住口,不要再说了。”
莲衣呐呐住了口。
徐飞白眼里凝了寒霜,却忽然笑起来,“小爷不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