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白的色一时之间变得正经无比,目光紧紧锁住墨昀。“朝堂是要变天了吗?”
墨昀的背影如一棵遗世独立的孤松,挺拔中透出三两丝孤冷,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回答。
徐飞白面对着紧闭的屋门,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墨昀是天生的王者,拥有世上最为珍贵的血脉,在风起云涌的乱世里,不需要盟友单打独斗也能逐鹿争雄,这是他选择墨昀的原因,他徐飞白向来都只追随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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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凌云釉干活十分老实,怕再遇上池正那个色胚,都不敢挺直腰板走路,恨不能让自己淡成一道水痕,谁都不要注意到她才好。
这天,她抱了一大摞衣服到溪边浣洗,腰一直弯着,酸得难受,等把最后一件衣裳拧干放进木盆里,她背着手在腰间轻轻捶打。
额发落了一丝在前挡住眼睛,她用空出的那只手将它撩到耳后,无意间发现一直保养得宜的手背上隐隐有了粗糙的纹路。
凌云釉被这丝变化弄得心惊胆跳,趴伏在溪边探出头临水照脸,水面涟漪未散,也照不真切,她耐心等波纹散去,忽然看见水面上多出一张脸,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脚底一滑半边身子向水面歪去。
“当心。”背后的人及时搂住她的腰将她向后一拉。
凌云釉吓得花容失色,扶着胸口大口喘气,等气息平复,她想向拉她的人道谢,回过身看清来人是谁后,笑容僵在了脸上。她赶紧低下头,下意识退后一步,“池……池大人。”
来的,竟然是池正那个色胚。
池正本也只是路过,远远就见溪边有个姑娘,身段窈窕,露出衣领的一段脖颈白得发光,按捺不住色心,就想上前窥一窥姑娘的正脸。
他摸着下巴眼猥琐地将凌云釉从头打量到脚,“老远看就觉得是个美人,走近了看,果真是个小美人儿,抬起头来让小爷看仔细点儿。”
边说手就伸了过来,凌云釉下意识想躲,却不及池正的手快,下巴被那色胚捏出两道红印。
池正越看越觉得这美人对味儿,一丝莫名的熟稔飞快划过脑海,“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没理由啊!这么标致的美人,如果看过哪会没有印象。”
凌云釉生怕他记起那天醉酒的事,连忙否认,“奴婢蒲柳之姿,并无过人之处,人堆里随便拉一个长得一般的女子,都能和奴婢有三分相像,大人觉得熟悉,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好在池正并没有在这事情上纠结,他现下只想好好摸一摸美人儿那双嫩得出水的玉手。这厮从来都是想着就做,凌云釉的手被他牢牢抓住,覆在他那张猥琐的糙脸上,池正陶醉得闭上眼,“美人儿的手真滑。”
凌云釉忍了又忍才没顺手给他一巴掌,她深吸口气,按捺住怒火,“大人,青天白日的,叫人看到了,奴婢哪还有脸在临芳苑待下去。”
然后,话音一转,“不如,等到晚上。”
池正刚在她手心里亲了一口,听她说完这句立马振奋了,“晚上?”
凌云釉在心里算着日子,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回来,“从前的花样大人想必是玩腻了,老是玩重复的花样也确实没意思。今夜十五,花好月圆,大人亥时来后山脚下的小竹屋,我们来玩点新花样,怎么样?”
池正听得心花怒放。
之前被他看中的婢女,在床上不是哭哭啼啼就是死命挣扎叫喊,时间久了,也确实有些索然无味,凌云釉口中的“玩点新花样”成功吊起了他的兴趣。
他哂笑着一把勾住凌云釉纤细的柳腰贴近自己,“大人我被小美人儿的新花样勾得心痒痒的,好不难受,美人儿先给大人透点口风好不好!”
边说边凑到凌云釉颈窝里跟狗一样嗅来嗅去,凌云釉强忍恶心,嗔怪着推开他,“大人,周围还有人呢!你晚上换身女装来。”
凌云釉学着丁嫦的样子,勾起媚眼,抬手在池正脸颊上摸了一把,“到时候,奴婢会好好疼大人的。”
池正下腹一紧,喉咙上下滑动,“怎么个疼法?”
“大人来了不就知道了!”凌云釉微微弓下腰想去端木盆,忽然想到当时撞破丁嫦丑事的一些细枝末节,复又直起身,“对了,大人到了以后记得先叩三下门,然后吟上一句‘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为奴出来难,教君恣意伶’,奴婢才会给你开门。”
池正觉得怪,“何必多此一举?”
凌云釉应对自如,“来的不是大人奴婢可不敢开门,万一来的是其他心怀叵测的采花贼,奴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岂不是只能等着任人宰割。”
池正这才明白了她的用意,色眯眯地盯着她,“只想要任小爷我宰割?”
一道冷光飞快地从凌云釉眼底划过,嘴角依旧噙着妖媚的笑意,“谁被谁宰割,还说不一定呢!”
凌云釉刚洗完衣裳,手心冰凉,刚刚被她手摸过的地方还余有清幽的凉意,说不出的好滋味。池正被她勾得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地想去摸她白嫩的手背,凌云釉快一步躲开,俯身端起盆子,回眸娇俏一笑,“今夜亥时,后山下的小竹屋,大人可一定要来啊!”
池正七魄被她勾去了六魄,剩下一魄也差点追着去了,嘴里连连答应,“来来来,大人我一定来。”
凌云釉走出两步,再次回身,娇滴滴地说,“大人可别忘了换上女装,最好是质地轻薄的抹胸纱裙,奴婢喜欢这种样式。”
池正一迭声应了,凌云釉一走就急吼吼地奔回自家院子,招来属下,“去,给爷找一身女人家的抹胸纱裙,越薄越好。”
属下被弄得一头雾水,但也不敢细问,转身向外跑,池正想起什么,又出声把人吼回来,“再找些女人家的珠钗发饰来,爷要仔细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