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母亲所说,二公主从小就不上进,又贪玩调皮,皇太君也溺爱的过分,女帝似乎从来没将她当作储君培养,久而久之便也没人把她真的作为威胁。母亲为此不知叹了多少口气,也是为了二公主不争气的事,这几年自己都没能回府。太女和四公主斗的如火如荼,叁公主被奸人暗害,据说伤了元气,整日窝在府邸修养。
可如今,为何刚刚醒来的公主却性情大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知寒看着背对着自己在书架上挑拣书本的二公主,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做如何反应,此时公主肯告诉自己这些,是不是因为信任自己?
萧知娴翻看着一墙的书,全是些诗词歌赋,其中还夹杂着好多本《男德》《男戒》等等有的没有的书,随便翻开几页内容令自己大开眼界。
“要遵从妻主的话,不可以违背,要照顾好妻主的饮食起居...要...”萧知娴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字,前后文一猜,也能明白个七七八八,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一字一句辨认着读。“不能...抛头露面。”
而此刻的临风馆,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妻主变了。”云简之听到下人来报,妻主竟然没有来自己的临风馆,反而醒了之后的第一顿饭是在驸马那里吃的,以往妻主从来不搭理驸马,如今怎么能去听雨轩用餐,当下就砸了桌子上的一套青瓷碗碟,“她以前可是日日留在我这里的。”
越说越觉得委屈,云简之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滴答答落个不停,看得旁边的合香都红了眼圈,急忙上去劝慰道:“主子别气坏了身子,驸马再怎么样也是驸马,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对着其他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换了新茶递给云简之。
“可是....”云简之抽抽嗒嗒的哪里喝的下去,伸手推开眼泪又跟着落了下来。
合香拿了块新的手帕将旧的换下,“主子也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天下女人都一个样,您总是闹,公主说不定是发现了驸马温柔体贴的好处呢。”
云简之听了这话发狠摔了手里的手绢,回过头来对着合香就是一顿骂,“我哪里不如这个人老珠黄的老男人,温柔体贴,我看就是窝囊,你如今胆子大了竟然帮他说话!”
合香不紧不慢的把手帕捡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我的好主子,驸马只不过是在刚进门的时候,罚了您跪了一个时辰,那日确实是您礼数不周。”合香从小跟着云简之在闻香阁里生活,两个人说是主仆更像是亲兄弟一般,没有什么话是不敢说不好说的,“您由着性子,闹的公主扣了驸马一个月的月钱也就够了,如今倒是越来越跋扈,处处显摆欺负驸马,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云简之刚要反驳,又被合香抢先一步,“这女人本就花心,更何况八公子已经进了府,您再不收敛,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这故事您在闻香阁是没有看过还是没有听过。”
“我...”云简之被合香责备一时气急也说不出什么来,况且自己当时确实是花魁之宴上被二公主看中娶回家门,除了这张脸再也没什么可以留住她,想到这里越来越心惊,紧跟着脸色都变了。合香瞧着主子的脸色变化,软了口气劝导,“阿云,爹爹那时把你托付给我,就是让我时时刻刻提醒你做事,这一年多来你被恩宠蒙住了双眼,我说你一句都不听,如今八公子进了门,驸马这边怕是要有新的变化,你要是再不听我的,怕是以后就难说了。”
云简之呆坐了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以后就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