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点了点头,把那句“我还有论文没写好”的借口咽了下去。
第二天的周会,常年龙见首不见尾的书法社社长舒文终于出现了,这一次社团成员来得特别齐,好几个准备退位让贤的部长也来了,社团的日常活动除了日常授课,还开了个茶话会。
姜衡也来了,他坐在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窗外那只半秃的梧桐树发呆。
他前面坐着两个大一的小女生,小师妹这是第一次见到舒文,有些犯花痴。
“哇塞社长好帅啊~”一个女孩子小声地对身边的朋友说。
“就说来书法社没错吧。”女生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咱们后面这个也很帅啊。”
“显然社长气质更好嘛。”她刚说完这句话,一抬头就看见眉清目秀的社长竟然朝她看了看,她脸一红,凑到同伴耳边说道,“他在看这边。”
同伴假装不经意地朝讲台上望去,社长已经站到了副社长身边了。
“诶,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女生抬头看向讲台,语气带着疑惑,“社长和副社长长得有些像啊,特别是眼睛,发现没?”
“是吗?”
她们两个人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番话已经被身后的大帅哥偷听了个完完全全。
姜衡的视线在讲台上两人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始终没能体会到她们嘴里所谓的眼睛像。
讲台上的副社长突然朝着她们两个人笑了笑,两个人心虚地低下头,终于闭了嘴。
茶话会开到最后,一年露一次面的老教授拄着拐棍进了教室,为这次活动做了总结,最后还宣布了一个消息,他要开一次字画展,愿意参加的同学可以先投稿,选中了就会作为优秀作品展出,若是卖出去的话,收益也会作为公益基金,用来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开设书法班。
这个消息一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教室一下子炸翻了天,老教授摸着胡子满意地离开了。
社团教室太吵了,舒文把叶静姝和社团其他几个部长叫了出来,几个人站在走廊上吃着风,简单地讨论了一下投稿的细节,大家说了小半个小时,终于确定了最后的流程。叶静姝拿着笔记进教室宣布了投稿流程。
舒文倚在门边认真听着,目光不经意扫过教室的一个角落,他的视线便不经意地和一直盯着他看的姜衡对上了。
姜衡就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他一脸迷茫地看向他,眼睛里好像溢满了说不出的哀伤。
舒文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头一撇,和姜衡错开了视线。
之后的聚餐舒文千推万辞还是没能逃掉,一群人吵吵闹闹拥着去了火锅店,又是啤酒又是火锅地吃了两个小时。
出了火锅店大家都有些醉了,不知道哪个不怕死地提出要去唱K,舒文又被强行带到了KTV。
酒精地刺激下,这群年轻人的情绪被放大了无数倍,五光十色的包厢里,大家抱在一起鬼哭狼嚎了起来。
舒文喝得有些醉了,他昨晚赶论文到凌晨四点,实在算不上睡足了,喝完酒之后又困得要命。一进包厢,他几乎倒头就要睡着了。
醉意朦胧中,他感觉有人在他身上盖了件衣服,他的脑袋被放在一个有些硬又有些软的东西上,硌得他脖子有些痛,他不安地动了动,很快又陷入昏迷。
姜衡低下头,怜惜地盯着大腿上舒文的脸,腿上的人不安地扭了扭,细长的睫毛动了动,挣扎着要睁开眼,脑袋一歪又沉沉睡去。
四周的声音在姜衡听起来也没那么吵了,他把挺直的背往沙发上一靠,疲惫地合上了眼。
可他没能睡着。
他感觉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倒不是因为想的东西少了,而是因为他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他和舒文不曾见面的半年多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