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月谷的管家,是公子的人,跟他大宁皇室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对公子不好,春行自然对他有意见!”
凤清越听越疑惑,他看着春行,“你认识我?”
春行眼中一动,再将粥碗往凤清手边递,“公子与春行,并不止认识,粥该凉了,公子若信春行,便先吃些东西,春行慢慢与公子言说。”
凤清又看了看他,接过碗,用勺子喝了一口。
春行在一旁看着,不由忆起当初在明月谷的日子。
他缓缓靠近床,小心地不去惊动床上的人。
凤清一边吃东西,一边等他言说。他不一定会信他,但他愿意听他说。
他不记得所有,毫无印象。
他不知道该信谁,虽然任性地选择了听阿池的。但他不介意听别人说,哪怕他未必会信。
他等着,等着,然后就被抱住了。
怀中,少年孩子似的揪着他的前襟,是个和那个人不一样的抱法。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少年的声音带着压抑,“公子,春行怎会不认识公子?春行是……”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暴喝传来,把两人都打断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口进来,来人脸色冷得看死人一样盯着两人。
春行还是从凤清怀中起来了,心中再次对白玄对凤清很不好的态度计较着。
此刻和白玄作对,凤清定不会好过。他自觉站到一边,心里开始盘算起把凤清带走的计划。
凤清听到声音,看也没看白玄,只用勺子缓缓搅着粥,也不介意已经冷了,就喝起来。
才喝了一口,碗就被掀翻了。
浴袍式开领长服叫人一把抓起,衣襟下毫无遮掩的露出大片胸膛。
“孤皇问,你们在干什么?”白玄声音发颤,怒的!
整个大殿,身处外殿的一众侍者皆噤语不言,连走动的人都没有,就怕被殃及鱼池。
凤清冷眼瞧着他,本不欲搭理,却忽然想起什么,眸中染上几许真切笑意,“你看见什么,我们就在做什么。”
清越染笑的男声,是整个无极殿中唯一的声音,清越动人,却叫人听得心头发寒。
白玄看到了什么?自从凤清说对池宵如见旧情人一般心恋至深,他便痛恨极旁人哪怕多看他一眼,若他再与别人像方才那般亲密接触,在他眼里岂不如二人交欢?
“如果你想死,孤皇不介意成全你!”
今日但凡床上的人换了一个,早已是化作飞灰消散了。
这是凤清不知道的。
凤清离他近,所以能将他眼中所有杀意看个清楚。他并不惧这怒火,可眼睛还是闪躲了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怕死,但他怕痛。真的很怕。
那面上一闪而过的怯意,白玄看见了。
他放开手中衣襟,又一看,才见凤清几乎裸了上半身。凤清全身上下就一件单袍,还是他给换的。
可即便知道,还是忍不住盛了怒气。
凤清看他似乎更生气了,忍不住心下嘟囔,这个人怎么这么爱生气?他做了那样的事,自己还没生气呢,他凭什么气?
忽然有什么扑向自己,脸上被砸的轻微刺痛,眼前就黑了一片。
耳边是白玄冷冷的声音,“你还不出去?”
然后便是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凤清这才记起春行一直在房内。
两把扒掉盖满住自己的衣服,凤清又能看见房间。
他看了眼被摔到自己身上的长袍,又看眼身上少了外袍的白玄,顿时有种想把长袍摔回他身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