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住了,一截弯曲回旋匕首还是朝着谷清而来。
匕首速度很快,谷清连一个回合也没躲过去,就这么干脆地被掀了纱帽。
帽子朝后掉去,谷清的发也散了下来。
四周静得只剩呼吸声。
谷清甚无所谓地朝小彦点点头:“小彦,走了。”说完自己先转了身,人群立刻让出了一条道。
鱼彦走前不忘对那呆头呆脑的人狠甩一脚,把人掀在了地上才快步跟上谷清。
直到两人没了踪影之前,周围呈现的是一片寂静,只有那被踢得鼻血横飞,横趴在地上的人艰难地哼哼:“小凤清~”
谷清小时候在凤家,安静文雅,乖巧怜人,和家里同辈那一票成天招猫逗狗,钻洞爬墙的人很不一样。
一般来说,这种听话乖巧的小孩在一群闹腾的孩子群里属于“不合群”一类,小孩子不合群的,在小孩群里一般都会挨欺负。
但谷清是谁啊?他就算长得软和,爬墙不会,打架不会,也一样有本事把一群小鬼教训得服服帖帖,看着他连整幺蛾子的想法也不敢有。
可记忆中却有那么一个小表哥,每次看见谷清都要来招他一回,尽管每次招惹完谷清下场一定又凄又惨也不放弃。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位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且次次都撞得头破血流。
这种童年要搁别人那儿,绝对是要心理阴影的。可这小孩不但没有心理阴影,还在吃了谷清多年苦头后,临别时抱着谷清大哭了一场。
无奈这许多年小孩恶人扮得太圆满,时别多年两人再见,谷清还是忍不住骂一句:“妈的,混球!”
中午,小彦怕又有什么事,想带谷清回客栈,叫谷清无情拒绝。
“那间客栈很多吃的都带鱼腥味儿,叫人难受得紧,在外面找家酒楼饭馆凑合一顿得了。”谷清说完,拉着小彦挑最近的一家酒楼晃了进去。
这个时节,周围大小饭馆酒楼全挤满了人,两人去的这家也就大堂里还有那么几个座位。
谷清挑了仅剩的一个靠窗位置。一顿饭下来省心又省力。
吃过饭,谷清又想继续溜达,小彦饭后离开了不超过一分钟不知上哪又找来一顶纱帽。
酒楼门口处,透过重重纱层,谷清又见到了才教训没过多久的凤齐。
凤齐身后跟了两人,一改早晨的猥琐样,一柄长剑饰身,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次不掀帽子他也将谷清认出来了,还明目张胆拦了路。
“凤清~”凤齐唤,愣是摆出讨债样。
不必说,周围人又让出了一圈地。
小彦绷着一张脸,说了一句“公子且等我片刻”,便势头锋利地冲了上去。
换作一般情况,谷清是会拉住小彦,无视拦路人离开的。可现今,他倒希望凤齐能和小彦多过两招。
可事实上,就算小彦没动法力,只用了拳脚功夫,凤齐也就只勉强能和他打个平手。武功好是好,可是不够,于是谷清盼着小彦能多送他两个鞋底子。
小彦一面和凤齐打,又要注意谷清这边,便有些不着力,谷清总觉得他在武力上并不是那么高深,凤齐又带了两个人,两人见形势难分上下,便加了进来,哪想凤齐干脆把自己换了下来。
凤齐再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凤清,你得了啊!几年不见,你就能说不认识我么?我再怎么说也是你表哥!”
谷清干脆将挡在两人中间的纱掀至帽沿,倚在门框框上看他。
“你找我有事?”
凤齐靠近两步,“多年不见找你叙个旧。”
“可我看你这架势怎么像拦道打劫?”
谷清说完,凤齐一挥手,就要叫那俩人停手。叫谷清拦住了。
“你别叫他们停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