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渝在强吻着苏小云,更确切地说,是在夺取她口中湿润的诞液,从舌尖舔到舌根,完了又从底下舔回来,纠缠住不放。
闻人渝缠她缠得舌根发酸,苏小云呜咽着想要反抗,和他的力气相比,她挣扎的力道简直细如牛毛。
苏小云觉得气愤,闻人渝明明口口声声表达着厌恶,却在与她做着如此亲密的动作,且这动作里并不带有一丝爱意。
“唔!”苏小云用力咬了下去,口中出现了一丝血腥味。闻人渝闷哼一声,她才能够趁机从他的压制里逃出来,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惊讶的是,闻人渝双颊比刚才多了几分血色,嘴唇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闻人渝舔着唇,尝到了那丝丝点点的血气,觉得异常解渴。浑身筋脉似乎被打通了似的,着实轻松。
思绪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脑子里,他当然知道亲吻对于男女之间意味着什么。他看着脸红耳赤的苏小云,眼有些复杂,但所有情绪最后都被警告所取代,“不准说出去。”
不准说出去什么?是他亲了她的事?
明明是闻人渝自己亲过来地,事后竟然还以一副嫌弃姿态待她。苏小云有些生气地用衣袖粗鲁擦拭自己的嘴唇,似乎要将闻人渝的气息全部擦除。
“……”闻人渝嘴唇微动,却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便往先前预定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这么一丁点液体能够支撑着他到什么时候。
苏小云虽仍在置气,见他动身,自己也跟了上去。等出了这墓穴,她绝对要离他远远的。
这条通道十分蜿蜒,而唯一出口就是通往人鱼的黑水湖。苏小云以为他要去那,却不料他走到一半就停在一堵墙壁前。
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打穿,而是在墙壁上到处摸索机关,想必他是在保存体力。
苏小云想着,闻人渝应该是知道路线的,她跟在他后面走就可以了。
墙壁打开,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后,地板开始倾斜。
身体的不平衡让苏小云有些慌乱,她看向闻人渝,发现他紧紧地盯着那地板下露出的黑窟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明珠的光亮原因,他的脸色又开始变得虚弱发白了。
苏小云有些疑惑,闻人渝这是怎么了?皮外伤虽然多,却不至死。还是说,他中毒了?所以才会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亲密举动。
她留了个心眼,转眸看到闻人渝纵身跳进了那黑漆漆的窟窿里。
苏小云立即回想起她被闻人渝弄摔下去的十余米大洞,她有些后怕。若不是她有治愈自身的灵力,她的骨头早就断了。
这么一愣,下面那位就开始催促了,“下来。”
他声音带着些焦急,还很沙哑,就像终日在酷暑沙漠中行走却未进一滴水的行者。她想起他的嘴唇,的确很干燥。
心中闪过一个一闪即逝的念头,苏小云还没抓住,它就消失了。她皱着秀气的眉毛,往黑窟窿里跳下去。
耳边的下落风声只持续不到半秒,她的脚就碰到了地。并不是想象中的尖刀陷阱,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这下面也是一条通道,而闻人渝正用一只手半撑在墙壁上,结实后背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不定,他更难受了。
她知道水对于鱼类的重要性,好比如人类无时无刻都需要空气。而这墓穴里没有水源,隔绝掉一切对闻人渝有利的事物。
事实上,墓穴里的空气也不多,她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嗓子眼里有股无名的热气向上蒸腾,热气从腹中升起,缓缓地弥漫了她全身。
“你是不是……”很渴?
苏小云后面的几个字还未说出口,闻人渝就已经动身继续往前走。她摸了摸不太舒服的嗓子,跟了上去。
在重复摸索了好几个曲折通道和机关的步骤以后,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不一样。
那是一座金光灿灿的宫殿,在夜明珠微弱灯光的照耀下,依旧闪着璀璨的光芒。前头是一座三四米高的大门,闻人渝犹豫了一下便推开门。
这墓室里的墙壁皆是描写龙首领一生的壁画,艳丽色流猛地一下涡漩卷涌,舒舒展展地纳入细密流利的线条。壁画的人活灵活现,万物苏醒,人们的每一缕筋肉都想跳腾。连禽鸟都在歌舞,连繁花都裹卷成图案,为这个天地欢呼着。
而立在壁画前面的兵马石雕塑的怒气表情栩栩如生,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们似乎都还有脉搏和呼吸,挂着千年不枯的威严和气魄。
苏小云为这经过岁月却不被腐蚀的壁画惊讶,看着壁画上成群的战马,仿佛能够感觉战马踏着沙尘在朝着她奔涌而来。
闻人渝虽表面镇定,但在看到壁画上统一整个苍泽之境的龙首领时,他的睫毛猛烈地颤了几分,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皮肤上的水份都开始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