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剑么,”他长得浓眉大眼,拿了一把剑,与韦涧道,“顾寒也修剑,但我听说他很厉害,我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让韦涧嘴角抽了抽,他肃着脸道,“自然要用你所长,不必硬碰硬。”好像也认可了自己徒弟用剑打不过顾寒。
那百川弟子又搁下剑,道:“我擅用阵法啊,但总不能叫我当着他的面慢吞吞布个阵出来罢。我用符咒可成么?”
韦涧看一眼台上,又与宁惜骨笑着拱手:“宁掌门多担待,劣徒很快便好。”
“慢慢选,”宁惜骨笑呵呵地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徒弟在台上干等,“不过规矩是一盏茶时间未上去便作放弃,莫误了。”
“那是自然,”韦涧也笑,又转头不悦道,“你不是也会使刀么,符咒便莫用了。”
“哎,我瞧着使什么都差不多,反正我是打不过他的,”那弟子皱眉,扯了一条九节鞭出来,“我随便摸的,就用流水了。”
韦涧吹胡子瞪眼,铁青着脸看他上了台。
“久等了,在下百川曹紫都,”他抱拳笑哈哈道。
顾寒垂剑与他抱拳:“万山峰顾寒。”
“我听过你的名字,手下留情,”曹紫都脸上笑得暖洋洋的,没心没肺的模样,“既然你很厉害,也不介意我先出招吧。”
“请便,”顾寒稍稍退了退。
曹紫都话说得松松垮垮,扬手甩的鞭子却势如闪电,像一条蓝色的蛇瞬间缠上了顾寒的白虹。顾寒倒握着剑柄把剑横在身前,僵持了一眨眼的时间,他借着流水的力道从曹紫都头顶翻了过去,白虹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从流水的缠绕中脱身而去。
“哇,”曹紫都仰着脸,又看着顾寒落地,满脸惊叹。他握着鞭子忘了出招,顾寒一剑快刺到他胸前,曹紫都才猛然撤开身势。
他退到台子边,突然手一松,扔了鞭子,双手举起来:“好了,我打不过你。”
顾寒没料到他这行为,立时收剑,但运出去的功力收得太急,他站定平息半刻,才把翻涌的气血压下去。
“我自己下去,”曹紫都道,说着转身利落地一步跳下台子。
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百川的弟子更是低头一副无颜见人的样子,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同门。
“……”韦涧脸黑得不能再黑,喝了一声,“紫都!”
“长老莫生气,”曹紫都捋了捋袖子,“我使劲也打不过他。如此做节省功夫,也不耽误大家比试,岂不是很好。”
“紫都,你身为我百川的下一任……”韦涧厉声。
曹紫都拍了拍衣袖:“接下来没我的事情了,我便先回百川,看看父亲?”
韦涧这时没再说话了。
“百川的少主小小年纪,见识倒旷达,韦长老当欣慰才是,”慕远风在一旁笑道。
“怎比得上慕掌门的公子,”韦涧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冷不热。
终于轮着祁越,他站到台上,也没正眼看何少兴。
祁越自报了名姓,何少兴把怀里的琴换只手揽了,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便不重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