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当他睁开眼睛,眼前没有那个坏蛋哥哥,而是他一直期盼着的母亲。
一定是因为他拼命地想要见到她,所以她从天上下来陪他了。
他的母亲一定很累了,所以现在还在他旁边睡觉,母亲的手耷在他的脖颈后方,安稳地将他圈在自己的领域之中,就像一只休憩的母鸟,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忘将自己的幼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看到母亲总算信守承诺的从冰冷的石头下爬了出来,陪在他的身边,石磐高兴地把头拱进母亲的怀里,他甚至忘记了之前腹部那让他无法忍受的疼痛,只想好好地享受母亲陪在他身边的时光。
石磐享受的嗅着母亲温暖干燥的气息,用脸轻轻在母亲腹部蹭着,他觉得母亲果然在睡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后身体变得好了起来,不像上一次离开时那么冰冷僵硬,原来母亲说的睡觉是在治病不是在骗他啊。
也许是石磐的动作大了点,那个精明干练的女人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熟练地用右手慢慢拍打石磐的后背,模模糊糊地呢喃道:“乖石头,再睡一会啊,妈妈刚刚回来,很累啦。”石磐闻言立刻蜷缩在那里,乖乖盯着母亲慢慢合上的双眼,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刻开始闹腾,抓着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腹部,不管不顾地开始撒娇:“妈妈,石头疼,石头疼。”
尽管很困,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睡下去的陈昕蓉只能睁开眼睛,用按在石磐腹部的左手在他的腹部,轻柔地揉了揉,并问道:“乖宝贝儿,是不是又去偷吃大师傅的菜啦?撑到了?”石磐拍开母亲的手,主动掀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锻炼地肌肉坚实,平滑漂亮的肚皮来,用控诉的语气说:“不是吃的,被疯婆子用小刀戳出来的洞。”陈昕蓉无奈地笑着说:“石头,那只是哥哥给你画上去的洞,不是真的,不会疼的,你摸摸看,是不是不疼啦?”
世嘉酒楼的大师傅有个读美术学院的儿子,这个艺术学院的大小伙儿认为艺术和童心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所以除了在世嘉酒楼的观赏墙上作画以外,最喜欢的就是去逗石磐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经常在傻子的身上取灵感,由于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才华,别说还真的获得了几个奖项,恶性循环之下愈发喜欢去逗石磐。偏偏石磐感觉虽然敏锐但却没办法抵抗他人善意的逗弄,天真直率的反应引得别人忍不住一直逗下去。
陈昕蓉显然认为这又是一次大小伙儿的恶作剧,所以无奈而又宠溺地一笑而过,单单看着心爱儿子拍着肚皮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就觉得好几日的辛劳疲惫都被一扫而空。她慈爱地拍了拍儿子的头说道:“妈妈出差给你带了漂亮的积木和彩笔,要不要看呀?”石磐呼的一声弹了起来,立刻把自己的疑问扔到了一旁,冲着妈妈撒起了娇。
陈昕蓉拖过地上的旅行箱正要打开,忽的一板脸,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问儿子:“石头,今天的作业做了吗?”石磐一怔,慢慢地把手从旅行箱子上拿开,委委屈屈地背在身后,撇着嘴说:“哥哥说这几天在整修屋子,不让我做作业。”陈昕蓉一听,好气又好笑地给了儿子一个钢镚儿,揪着儿子耳朵下床,恨铁不成钢:“你听妈的还是听哥哥的?妈妈说让你天天做作业你怎么不听?给我去把今天的作业补上。”石磐弓着身子被母亲拖下床,龇牙咧嘴地努力往旅行箱的方向张望,陈昕蓉无视了儿子眼里的不满与控诉,异常坚决地把石磐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