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生气了,可她心里也很难受,为什么要她来这里,并且去上按摩课,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关士岩心里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
转念一想,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吗?
他叫她来,是想从她的身上寻找乐子,而不是摆脸子给他看,现如今的样子着实晦气,不禁分外不悦。
“怎么?不愿意?”他的声音很冷。
女孩连忙抬首,连连摇头。
关士岩的手指敲打在沙发扶手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板着脸,目光不善的盯着女孩看个不停。
潘桃头皮发麻,嗫嚅道:“愿意。”
怕男人觉得自己怠慢。
女孩拔腿就跑,一阵风似地刮入了浴室,关士岩盯着她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接着拿出了手机。
他给芳姐去了电话。
先是说了些公事,跟着漫不经心的提起了女孩。
芳姐刚给小姐们上完按摩课,回到房间,水都没喝上一口,便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先是一板一眼的说起训练课程。
跟着便是潘桃。
女人心口一突,不知如何作答。
她知道关少对女孩很上心,但没想到关心至此,一时间不知如何拿捏分寸,见她说话遮遮掩掩,男人有些不悦。
十分公式化的拿出上位者的态度。
芳姐自觉问心无愧,便将女孩不听话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刻意强调她太过难教,她已尽力。
如果她不端正态度,很难成才。
放下电话后,男人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关士岩知道女孩喜欢自己,可他正是用人之际,偏偏这时候她拿乔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被自己睡了两次,就当自己金枝玉叶?
可惜了,小姐的心丫头的命,她卖命的日子还长着呢。
其实关少并不清楚按摩课的具体内容,他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要操心的事很多,并不能做到事无巨细。
否则,他花钱雇佣那么多手下,做什么?
潘桃打开淋浴器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挤了一堆沐浴液在手心,细细的搓洗着白嫩的手指,直到一双柔胰被水泡得皱巴巴才肯罢休。
她看着几近透明的手指,心情好了许多。
置物架上放着干净的浴衣,她拿下来一看,便知大了许多,想来这是男人的,女孩心下一动,放在鼻端嗅了嗅。
除了淡淡的清香外,并无其他。
潘桃有些失望,这件衣服关少并未沾身,环顾四周,也不见其他衣物。
女孩大着胆子披在了身上,对着镜子一照,里面出现了一副滑稽的场景:穿着米黄色浴袍的自己,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鬼。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尽管不太合身,但总比光着身子出去好。
潘桃光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靠近:她的脸蛋很白,乌黑的短发贴在脑门上,偶有水珠滚落。
一双明媚的大眼闪闪发光,似对接下里的时光分外期待。
她抬起头,羞答答的看向男人,不期然的和对方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登时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女孩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觉得芳姐的课如何?”关士岩坐在那儿,面上覆着一层冰霜。
潘桃心中升起一丝不妙,她苍白着一张脸,先是摇了摇头,跟着觉出不对,连忙点了点。
“……”关士岩眯起双炯,死死的盯着她:“好是不好?”
女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吐出一个字:“好。”
她言不由衷的话,彻底的激怒了男人,一按扶手,快速从沙发上起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潘桃被打的措不及防。
她趔趄了一下,应声倒地。
“呃……”她的脑袋哄哄作响,一片空白,左边脸颊浮现五条红痕,在白嫩的面皮上分外刺眼。
她勉强抬起昏沉的脑袋,无辜的看着心上人。
“为什么?”她的嗓音粗哑,略带哭调。
关士岩半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怒言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你却要砸场子,你说你该不该死!”
女孩的双唇颤抖着,嗫嚅着:“我,我……”
她很想说她没有,可又吐不出。
男人见她这副没骨气的模样,心中的气焰更盛,猛地直起腰摆,绕着她走了一圈,随即拿起茶几上的香烟。
取出一只叼在嘴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将烟卷扔在地板上,回头来继续教训她:“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别给脸不要脸,倘若还有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这是关士岩第一次打她。
女孩被她的怒气震住了,惶惶之下,没了自我。
在他的面前,她连争辩的勇气都没有,只有一副哀求伤感的模样,她不怕死,只怕永远见不到心上人。
“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裤腿,声泪俱下的保证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