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正对面有家快捷宾馆。
地理位置占优势,住客还不少,从门前拥挤的停车场可见一斑。
余师长好不容易找了个空位,钻进去,下车时,心理忍不住抱怨,c市经济发达,医疗教育条件优越,可交通却叫人头疼。
如果按生活的舒适程度来讲,还是城镇好些。
下车后,田馨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其身后,两人相隔五米左右。
女孩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余师长也不生气,他憋着一股劲,留着晚上使。
宾馆的前台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田馨进来,主动打了招呼,可女孩根本没吱声,随后跟进来个男人。
收银员觉得女孩很没礼貌。
自顾自的跟男客人说话。
余师长道明来意:要开个钟点房。
收银员收取押金的同时,让两人提供身份证。
男人从皮夹里抽出来,递给对方,轮到田馨,她却迟迟拿不出。
而且满脸的不耐烦,收银员见此,嘴角的笑容消失殆尽,豪不可客气的申明,倘若没有证件的话,不能入住。
余师长张嘴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吞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的对收银员说道:“我们只是短暂休息,两小时后,还得去医院取化验单,我让她把身份证号写下来,你看这样行吗?”
出门不带身份证?说出去谁信?
反正男人不太相信,他总觉得女孩有意跟他作对。
对方的态度散漫,倘若是真忘记的话,还情有可原。
话音落,田馨扭头瞪他一眼,杵在原地没动弹,这就有点耐人寻味,莫不是,专门找他的晦气?
余师长的声音透着严厉:“你别告诉我,连身份证的号码都记不住?”
女孩的眼角一碰,轻轻夹那么一下,随即拿过纸笔,开始书写,片刻后,将笔一丢,漠然盯着墙上的挂钟。
收银员按照程序,办好入住手续。
余师长拿着房卡,两人进入电梯,女孩特意离他远点。
两人呈掎角之势,两足鼎立。
男人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透着一股寒意。
她摆着冷脸给谁看?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余师长沉吟良久,不就是早上那点事吗?犯得着,生气到现在?
余师长觉得女孩心胸狭窄,胆小怕事。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之仁。
可她生气,也得看时间场合,他就不是包容大度的主?
男人觉得女孩任性,有几分千金脾气,难搞得很,这比他上班,开会什么的还累,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这针是没扎到自己身上,还真是操蛋。
到了房门前,刷卡后,滴得一声,两人进入客房。
面积不是很大,好在干净,田馨一屁股坐在床上,余师长看也没看她,将公文包放在桌面,简单交代两句,转身离开。
中午得找食吃,他看得出女孩不想动。
那么自己出去好了,打包回来吃也一样。
房门关上后,田馨暗松一口气。
无精打采的面孔,转瞬活泛起来,快速站起身,来到房门旁,侧耳倾听,确定外面的脚步声远去。
这才做了个深呼吸,吐出浊气。
踱步来到大床前:床铺很大,雪白的刺眼。
女孩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视线转移到床头柜处,那里放着许多小东西,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保健用品。
眉头微微蹙起,暗骂这家酒店低俗。
可想想,没了它,不知有多少女孩要遭殃。
男人不管不顾的快活,种出果实,不想负责任的时候,还是女的受罪。
她有预感,今天晚上,余师长不会善罢甘休,一场床上运动在所难免,真要做起来,得保护自己。
田馨的危机感越发的强烈。
不能怀孕,怀孕的话,还得去医院打胎。
她计划得明白,年后就去北京,绝对不能再出啰烂。
女孩的脑袋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事,父母,余师长,还有那个可恶的男同事,再来就是工作上的事。
越想,心情越是烦躁,太阳穴突突直跳。
本就没睡好,又受了打击,真想扑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田馨迈步,一屁股坐在床沿,垫子颤两下,说不出的柔软舒适。
这些日子,总是心不宁,精不济,任谁都能看出,她生活压力大,时不时的,工作还会出点小差错。
好在不是什么大事,得过且过。
田馨在心理数着日子,离银行放假还有多少时日,她得坚持,必须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