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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银盆,高高悬挂在树梢,洒下熠熠光辉,懒洋洋的给别墅镀了一层薄纱,一切的景物静谧而美好。
但也有例外。
田馨躺在陌生的床上,耳边响起男人的呼噜。
她睁着双眼,盯着窗外的某一角,兀自发呆,半晌,眼睛悠悠转了两圈,从口中发出幽怨的叹息。
“哎……”
中午被余师长折磨得半死。
晚上又从部队拿了盒饭,大鱼大肉,香喷喷的。
似乎有讨好的意味。
可田馨不领情,她受够了,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待遇。
这种喜怒无常的老男人,真是可怕,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偏要惩罚自己,而且是最难堪的那一种。
家庭优越,从小到大,都有阿姨伺候,根本不会干家务,这跟他有啥关系,犯得着怒气冲冲的教训自己吗?
他是个啥?
在此之前,一个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可偏偏命运捉弄人,有了难以磨灭的关系。
想到这里,女孩全身骇疼。
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是因为太疼,下体是皮开肉绽的感觉,如果能用窥阴器看看甬道,肯定都是伤口。
而这样的疼痛,十分揪,以至于难以成眠。
女孩看着月亮的位置,不知此刻什么时辰,于是伸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了中心键:苹果手机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两点。
她再次叹气。
抓着手机发呆,很想打个电话给闺蜜。
倾诉衷肠,可真要拨通,说啥?被人强奸,软禁?这么丢人的事,开不了口,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形象自能忍气吞声。
可忍字头上一把刀,想要算计余师长并不容易。
就拿回扣的事来讲,他闭口不提。
女孩狠狠咬着嘴角,满脸愤恨,双眼有了不知所措的茫然。
正在此时,男人的大腿突然伸了过来,搭在了她的屁股上,女孩下意识的拨弄开,嘴里嘟嘟囔囔。
不知道嘀咕什么。
想来也没啥好话。
田馨本能的往床沿蹭了蹭。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这样险伶伶的稳住身子。
她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场噩梦,而噩梦还在继续,跟他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可言。
时不时的要提防他的暴力侵犯。
想想伤痕累累的自己,女孩的眼睛闪过一缕幽光。
如此下去,她恐怕连床都下不去,更别说伤势痊愈,不能坐以待毙,任由老男人为所欲为,就算爬也爬出这个魔窟。
田馨下定了决心。
越发的期盼着黎明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眼皮越来越重,有什么东西,想要拖着她沉入黑暗,女孩告诫自己不能睡,睡了容易耽误事。
可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进入梦乡。
余师长早晨起来,清气爽。
见女孩仍在熟睡,并未打扰,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洗漱一番,特意对着镜子,将头发梳得溜光锃亮。
今天是个特殊日子。
如若可以,都想弄点生发油,好好捯饬一番。
先是下楼买了早点,吃完后,留了一半给女孩。
接着锁上防盗门,钻入吉普车,刚刚坐定,给媳妇打了电话,问她钱啥时候能送到,对方思虑片刻,给出答案。
到单位打卡后,径直去银行。
约摸着九点左右,能到其办公室。
男人叮嘱媳妇,取钱要谨慎,别让有心人盯上。
对方笑了笑,心口一暖。
虽说是老夫老妻,但女人对待余师长很是上心。
两人相亲,可谓是一见钟情。
他个头高,长得体面,怎么瞧怎么顺眼,没有考虑他的家庭,单单是喜欢这个人,一股脑的入了洞房,这么多年过去,证明当年的选择没错。
余师长工作虽忙,但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绝不含糊。
两人夫妻同心,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她很知足。
这种生活,平淡无,似乎一眼能望到日子的尽头,但又何妨,风花雪月未必真,长相厮守才是有情人。
女人自认为很幸福。
放下电话,男人将车开到了驻军部队。
女人拎着公文包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便看到xx部队的牌扁,在阳光下闪着生辉,她嘴角挂着淡笑,迈步走进大门。
岗哨见到有人来访,连忙行了军礼。
接着问道,女士,请问您找谁?
女人笑得格外亲切。
我找余师长,接着话音一顿,自报家门,我是他爱人。
对方眼前一亮,客气的拿过登记簿递了上去,手指点了点,告诉他,在这里做个记录就可以。
女人拿过笔,一笔一划的写着。
做会计的,时常填写各种票据,要求清晰规整,所以字迹娟秀,透着一股灵气。
岗哨夸赞了一番。
女人含笑的摆摆手:还算凑合。
平时很少来丈夫单位,这么多年下来,屈指一算,一只手数得过来,环顾一周,觉得没什么看头。
光秃秃的场地,四周种着树木。
走了三五分钟,终于到达办公大楼。
女人整了整衣衫,迈步登上台阶,很快来到一楼大厅,正对着门的位置,有一张大班台,后面坐着的士兵,立刻站起身。
再次报了名号,对方殷勤的想要带她上楼。
女人摇头谢绝。
拾阶而上,三楼的某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
抬手扣响门板,里面很快有了回应。
“请进!”
一把沉稳的嗓音传来。
女人推开房门,便看到男人一脸肃然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当地的报纸,另外一只手指间夹着香烟。
见到她,眼前一亮。
连忙站起身,脸上有了笑模样。
两日不见,女人本以为丈夫没有自己的照料,会邋遢憔悴,可事实恰恰相反,他的气色很好。
面容干净,脸色红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双眼微微放光,精气十足。
她也没有多想,只是略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