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莫玉灵气得浑身发抖,一字一句道。01bz.cc
再一眨眼时,男人阴测测地俯下身来,鬼魅般的斗篷几乎挨着她的鼻尖,紧紧盯着她的脸,“是吗?我做梦?”
莫玉灵浑身打了个寒颤,退后两步,男人见她的反应,又低沉地笑起来。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说话间,莫玉灵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坐在马上,后背紧贴一片温热结实的胸膛,她被他禁锢在他怀中。
她不安地扭着身子挣扎,“你放开我!”
“若我不呢?”耳边传来轻慢而低沉的笑,让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这个男人太邪佞,太危险。
“那你就去死吧!”她转过头,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枚银针从她指尖飞快射出,直刺向男人不经意间从斗篷中露出的咽喉。
“呵呵……真是有趣。”男人笑得更开怀了,在她惊异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抬起手来,微带薄茧的指尖一枚细细的银针闪着幽幽寒光。
他……功力竟如此高深。莫玉灵此时浑身发冷,苍白着脸,目光惊恐。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男人压低身体,微凉的大手扳着她的脸,与她对视,呼出的热气在她脸颊边弥漫,“不如,我现在就如那几个倒在地上的人一样,企图奸了你可好?”
她微颤着樱唇,如小鹿般的水眸中满是哀求,“……不要。”
生平第一次,她在一个强大的男人面前流露出乞求之色。
那种铺天盖地压来的强势气息,不容人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让她感到无比挫败。
男人见她眼中的惧意加深,低沉地笑了笑:“吓你的。”
“不过,我也不能让你白跟,便满足你的好心,只是,你得随我走一趟。”
随后,他一手搂着色虚浮的莫玉灵,一手拉着缰绳,一夹马腹,原地折返回杭城。莫玉灵枣红色的马儿也没有被落下,被牵引着跟在身后。
一路上,莫玉灵都绷紧经,生怕那个男人会对她不利。
即使她知道若是那男人真要怎样对她自己也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天色晚了,得找处地方住下。”忐忑不安间,耳边又传来那冷邪的声音。
在水流边找到一处猎户平日里不常住的草屋,莫玉灵与那男人下马,将两匹马儿的缰绳绑好在草屋边的树下,走进屋去。
草屋不大,有一张小小的床,外加一张小桌子,两把小椅子,一口水缸和一口锅。
她跟那男人的距离隔得远远的,一个人闷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吃着干粮和水。
心中暗衬,趁他晚上睡着之时,她便要偷偷驾马溜走。
夜色又深了些,屋子里没有窗,清凉的月光透过门照射进来,让莫玉灵心中涌动着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寂感。
临睡前,那男人关了门,插上了门阀,随后转过身走到小桌边,气定闲地摘下了那个斗篷,置于小桌上,莫玉灵好地伸长了脖子去看。
那是一张俊美到足以令无数少女趋之若鹜的脸,面如冠玉,长眉斜飞入鬓,墨眸如古井寒潭,此时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是他!
在青楼时被她撞上的男人!
莫玉灵一时脑袋发懵,她竟会主动招惹令自己感到不安的男人!
从他好似能洞悉一切的眼中她知道他也一定认出她来了。
她女儿身的身份,恐怕在那一夜就无处遁形,难怪那时候的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就流露出一丝兴味。
她有些心虚又不安地垂下了脑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男人此时也在打量着她,见她懊恼地低垂着脸,他视线下移,望向她弧度优美白皙的脖颈,眼色一黯。
莫玉灵头皮发麻,手指紧张地交迭着。被一双深沉的眸子死盯着,那种感觉真不好受。
“床给你睡,过来。”耳边传来那男人略微低哑的声音。
“不、不用了,给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