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羞。
新换的睡裙醒来时就在身上了,想来是杨承安给她套上的,照样是洗旧的细棉,柔软轻薄。
顾忌着腿心那汪水,阮玉靠在男人怀里不敢乱动,睡裙上印出水印什么的…
阮玉捂脸,简直不敢想。
杨承安见阮玉乖乖配合自己的动作,没有拒绝的意思,索性直接把小姑娘抱到桌边,往椅子上放好。
菜都是阮玉习惯的口味,一盅清汤,一盘小菜,一碟苏式小点,阮玉胃口小,这些尽够了。
把菜摆好,杨承安退到一边。
在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阮玉的侧脸,肉乎乎的,随着咀嚼一鼓一鼓的,因为是刚起床,细软的发丝有些凌乱,炸呼呼的。
阮玉不论内里如何,在外总是妆容整齐,举止得当的,少有这样…毛绒绒的时候。
杨承安目光飘远,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
阮玉停着,擦干净小嘴,一转身就看见杨承安站在那里发呆。
刚刚用饭时阮玉心里就计较好了,她不是那种死脑筋的姑娘,一条道走不通及时修正就好了,下了决定那就执行就好了。
她清了清嗓,见杨承安注意力到她这里了又有些紧张,不自觉抬了抬小胸脯,脊背坐的笔直:
“我们可以谈谈吗?”
“好。”
阮玉下巴点了点她对面的椅子:“坐。”
等杨承安坐好时,阮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有心起个缓和尴尬气氛的开场,又想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放弃了,单刀直入:
“那个…你昨晚…是爸爸他们的意思吧?”
“…还不曾见过阮董事长。”
阮玉一愣,那是哥哥安排的?她不自觉的蹙眉,两个月前一面后哥哥一直冷着她,从前从没有过这种状况,她有心和好却联系不到他,是以禁欲戒瘾这事她还不曾跟哥哥说过。
不过爸爸应该也会跟哥哥讲的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就是哥哥跟你说的了,那也一样,”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阮玉深吸一口气,“那大概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了,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作为刚刚确认身份的男女朋友,我先自己介绍一下。”
阮玉很紧张,没等杨承安没反应过来,就一口气噼里啪啦往下说了:
“我叫阮玉,二十四岁,未婚。目前大学还没有毕业,大二时休学了…专业是国际贸易,学校是s大。”
“我其实…是性瘾患者。”
这是她不愿承认的污点,但是事实面前,她无可辩驳。因为这个毛病,大二她就不得已休学了,此后浑浑噩噩一晃五年,混沌中时间流逝得飞快,细细想来这五年明明已经过去,但她竟没有丝毫印象。
若不是忽然一天她注意到父亲憔悴的情已经现出些老态,她大概还在朦胧中长醉不醒。
“我想要接受治疗,恢复正常…但是我无法面对心理医生。”这是真的,虽然可笑,但是心理医生只能让她的情况更加严重。
“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原本想自己禁欲,禁了两个月了。”说到这里阮玉忍不住了了一眼杨承安,后者身体一僵,阮玉却没发现,又接着说下去:
“但是我发现禁欲的效果不大,而且反弹挺厉害的…爸爸说找一个固定伴侣的话,兴许会好很多。”
“所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帮到我的。虽然都那个过了…你应该也是愿意的,但是我还是确认一下:那么,杨先生,你愿意帮我吗?以男朋友的名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