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棠走了快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江怀棠不知遇见了多少妖兽,虽然都弱小的不值一提,但一波一波的实在是很惹人心烦。
这些妖兽,在江怀棠赶路的时候会紧紧追在她身后,遇见水源想洗个澡时还会从水中窜出来,趁着睡觉的时候偷袭.....甚至江怀棠吃个果子都会有虫形妖兽从果肉之中扑向她。
哪怕现在,回忆当时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从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中爬出的画面,江怀棠还能吐出来。
江怀棠嫌弃地拽了拽被汗浸湿的衣衫,心中忧虑起自己的身体。
对于修仙,身体的资质与经脉的纯净极其重要。
前者资质决定了在仙路一途能够走多远,后者纯净则决定了在仙路上能走的多快。
江怀棠的资质不用多提,父亲是紫薇恒第二十九位主人紫恒星君,母亲则是灵族王女化人,两位都是天资绝艳的人物。传承了紫薇恒江家血脉与灵族圣血的江怀棠,她的资质足以傲视三界九成九的人。
在界时,因为界不像灵界仙界一样万物从初始便携带着或多或少的杂质与w垢,而是所有的事物都由纯粹的仙气或力构成,不会产生杂质与w垢,所以江怀棠是经脉一直是百分百纯净的。
但自从她下灵界后,每多呆一刻、每多吃一口灵界的食物、每呼吸一次、甚至每做一次吐灵纳气,都会让w染自己经脉的纯净。
江怀棠刚到灵界时,可以不用洗经伐髓就可以引灵气入t。
可现在,她不仅会流汗,甚至用手在皮肤上用力一抹,还会抹下来w泥....这说明经脉被w染到已经开始影响甚至改变整个t质了。
甚至,因为江怀棠的身体被w染的缘故,连她的‘业障’都有些失控。
业障,便是江怀棠身上那怪的火焰。说是火焰,其实它并非是天下万火的一种,只是以火焰的模样所表现出来的‘报应’。
紫恒星君江淮南为了女儿的未来,亲手给自己的爱女戴上了戒灵环。为了保护因戒灵环而无法引灵入t的爱女,这位名响界的人物抓住了一丝天地规则——‘业障’放入他的女儿体内,作为她女儿保命的手段。
万物生来有罪,罪名各不相同,生前能以福报相抵,死后一并清算。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只要身负罪孽者接触业障,则是承认了自己的罪,从而无视了寿命等因素,跳过了‘生’这个环节,直接来到了‘死’进行恶报清算。
而在灵界经历种种的江怀棠,一方面是t质不再纯净,另一方面则是杀了生,所以才被业障认为罪孽过深,不愿再被江怀棠驱使,所以有时才会失控烧到自己的情况。
不过目前业障的失控还算可控,最多只烧到过衣服或皮肤。
业障只会把整个戴罪者包裹起来,才能知道其罪过,后按罪名进行‘报应’。不然被触碰到的地方就只会感受到与其身上罪孽相等的疼痛感罢了。
除了接连不断的妖兽、被w染的t质与失控了的业障,倒是还有一件令江怀棠稍稍喜悦的事情。
她的纹开始显现了。
每个在加冕为的那一刻,纹会自动浮现在身体的某一处,平时不会显现,除了纹的主人自己想要它露于世人目光下以外,就只有死亡的那一刻会出现,随着它拥有者的生命一起消逝。
江怀棠这种父母皆为、又自胎中就一直呆在界吸收绝对纯净的仙气与母t的力的人,虽然自出生就带有位与之t,但只有在身体成熟后才能够拥有纹。
江怀棠前几天看了看,她的纹在左肩处,但是因为还没有长完全,所以只有几根或直或弯的红色线条。
江怀棠觉得她自己的纹应该会很大,因为有几根线条自她的左肩起,一直到她的左手或腹处才停。
纹这种东西是没有大小限制的,有的小的都好像没有一般,有的又大到覆满全身。
江怀棠只要等纹全部显现,就可以吸收灵气增长修为了。
虽然现在江怀棠被灵界的杂质与w垢影响了经脉的纯净,但出窍期....不,大乘期还是可以做到的。就像她从凡人变成练气大圆满一样,只要条件允许,她可以如同之前一样,只要瞬间,修为就能跨过筑基金丹元婴化等境界,到达大乘期。
但那指不过是只有修为的空壳子罢了,这么想着的江怀棠边走边思考,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战力。
首先,她要找一本足够厉害的功法,因为没有功法就驱使不了灵气,所以功法是除了资质与纯净以外第三重要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本功法,是能直接影响修士一生的事,所以绝对不能随便找一本草草了事。
“救....救救我.....”
正在思考的江怀棠听见树林中传来声音,以为又是妖兽来袭,于是停下脑海中的思考,全身心地进入警备状态。
“救命啊....”
江怀棠听了一会儿,发觉这声音像是有人在发出求救,于是稍稍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拨开层层叠叠的杂草与枝叶,江怀棠看向前方,没有预想中受伤濒死的修士,只有一株如手臂粗细、上面长着一个带有圆洞的瘤子,整t为红色的怪植物。
江怀棠正疑惑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时候,那株怪植物颤了颤,生在上面的瘤子好似会呼吸一般进行着扩缩,上面的圆洞还随着瘤子扩缩的频率进行着张合。
然后,江怀棠就听见那株怪异植物说:“救救我吧。”
江怀棠来不及去想这棵草为什么会说话,脚下早已被人隐藏好的重岳阵就被激发,千万斤重的压力瞬间使她整个人都被迫趴倒在了地上。在这种好似被一千万个人踩在脚下的压力下,江怀棠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哈哈哈,我就说一个练气的小娃娃很容易就能擒住。”
江怀棠想抬头看看说出这话的究竟是谁,可巨大的压力不仅使她整个身子包括脸都埋在泥土中不能动弹,还让压碎了她几根骨头。
江怀棠想用喊叫、用哀嚎的方式把骨碎的这份痛苦表达出来,可在这压力下,别说发出声音,就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又怎能把这份痛苦以声音的方式传达给别人
“来,让我看看这个长什么样儿。”与之前那道较为苍老的声音不同,这道声音较为年轻,说话的语调也带着好似孩子一样的无邪。
鞋底踩着杂草的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离江怀棠越来越近,直到江怀棠身上的压力消失,那人才停下脚步,抓着江怀棠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呦,这个好看。”那人粗鲁地把江怀棠的脸抹干净,待看清江怀棠的脸,双眼便散发着y邪的光芒,下身那用来做畅快事的物件也如他的好色心一般大了起来。
把江怀棠扔在地上,那人朝他的同伴喊到:“老大,你过来看看,这个妞长的可好看了,跟之前咱们高的那个星沉阁小妞似的。”
江怀棠顺着那人扔她的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磕到树g才停下来。
被震下的树叶轻柔地落在江怀棠身上,江怀棠无力地喘息着,一只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另一只手则虚捂着右腰。那里在往外渗血,因为肋骨的碎片自内由外地把皮肉刺穿了。
好不容易站起身,江怀棠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好巧不巧,那人踹的地方就是江怀棠的伤口所在。
“唔啊!”江怀棠一声痛喊,右腰处的伤口因为刚才那一脚而恶化。
红色玉珠般的血滴沿着江怀棠的指间滑落,滴在地上时犹如一朵绽放的红色花朵一样。
被称作老大的人捏住江怀棠的下巴,观赏了一番,满意地说道:“瘦猴你这什么眼睛,这个不b星沉阁那个好看多了这个放到合欢楼那都能算个头牌了。”
江怀棠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向了面前这个用打量货物的眼光看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