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黑风观一役,玄奘对悟空的好感大增,路上也是有说有笑,走得颇是愉快。
这时他们已经吃光了干粮,除了依靠悟空采些鲜果裹腹,碰上人家时,玄奘便前往化缘,由于她言语温柔,人也长得美丽,总是无往而不利。
这一天,玄奘等来到一处村庄,一个家人模样的汉子迎了上来,问道:『大师可是大唐圣僧吗?』
『是的,甚么事?』悟空抢先回答道。
『我家庄主想请圣僧捉妖。』汉子说。
『捉妖?是甚么妖精?』悟空问道。
『几位请随我与庄主见面再说吧。』汉子恭敬地说。
『悟空,我那里懂得捉妖?』玄奘悄悄拉着悟空的衣袖,着急道。
『你不懂,我懂嘛。』悟空大笑道。
两人一马随着汉子走进一所名叫高家庄的庄院,庄主高员外获悉他们答应捉妖后,甚是欢喜,立即设筵,殷勤款待,筵中道出妖精是他的女婿。
原来高员外只有一个叫做香兰的独生女儿,长得貌美如花,高员外不想女儿远嫁,又虑庞大家业无人继承,遂于去年招赘了一个名叫朱天蓬的汉子为婿,以为可以安享晚年。
这个朱天蓬初来的时候,还能循规蹈矩,可是过了几月,便原形毕露,不仅好吃懒做,还贪淫好色,只要兴之所至,不管白天黑夜,也会搂着妻子回到屋里宣淫。
有一天,香兰逃往爹娘那里哭诉,说道朱天蓬喝醉了酒,沉沉大醉后,竟然化作一头肥猪,至此才知道他是猪精化身。
高员外于是纠集家丁,各执棒杖兵器,前往屠猪,那里知道朱天蓬武功十分高强,一柄九齿钉钯,打得众人头破血流,又施展法术,呼风唤雨,走石飞砂,闹了半天,还给他抢回香兰。
自此以后,朱天蓬更是变本加厉,除了要高员外日日奉上佳肴美酒,还把香兰关在屋里,不许出门,更不许别人偷看。
虽然没有人有胆子前去偷看,可是屋里常常传出香兰叫苦哀鸣的声音,使高员外夫妇心如刀割,在城里请来几个道行高深的法师道士前来捉妖,均给猪精打得抱头窜窜,后来闻得玄奘西来取经,遂派人等候。
『猪精?老孙倒要看看甚么猪精如此荒唐?!』悟空大怒道。
『悟空,要是能够,你便给高施主赶走他吧。』玄奘也是气恼道。
『当然能够。』悟空从耳朵取出金钢棒说:『你们可要看看老孙如何对付他吗?』
『我去。』玄奘说,她虽然害怕,更害怕不留在悟空身旁,会重蹈在黑风观时,给别人乘虚而入的覆辙。
『老汉带路吧。』高员外说。
朱天蓬住在后院,三人才走了进去,便听到女子尖叫哀啼的声音。
『他又在难为小女了。』高员外叹气道。
『相公!!!呀!!!饶了香兰吧!!!呀!!!不!!!!』
『两位救救她吧。』高员外心痛地说。
『悟空,你还不进去救人?小心一点。』玄奘急叫道。
『再听一会吧。』悟空笑道。
『听甚么?』玄奘不解道,接着发觉声音有异,不禁耳根尽赤。
『让香兰歇一会吧!!!呀!!!香兰要给你活活肏死了!!!呀!!!不行了!!!香兰又不行了!』
『我也不行了!』
『!!!哎哟!!!射死人了!!!呀!!!!』
『!!!美吗?』
『!!!美!!!可是!!!你!!!你每天两三趟,人家!!!人家实在吃不消呀!』
『我只是想早点和你生几个孩子,给高家开枝散叶吧。』
『孩子?不!!!呜呜!!!我不要孩子!』
『怎能不要孩子的?也真怪,我最擅长生孩子,怎么干了这许多次,还没有孩子的。』
『她是人,你是猪,怎能有孩子?』悟空终于说话了。
『甚么人?』
『杀猪的。』
『又是送死的吗?香兰,怎么你爹那个老王八,至今还不死心?』
『这!!!这不是我的主意。』
『怎样也好,这一趟我可不留手了,要让他吃一次人命官司,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不要这样,他是你的岳丈呀!』
『他不仁,我不义吧。』
语声甫住,一个丑陋的汉子便从屋里大刺刺的走了出来,此人也真丑陋,黑脸短毛,长喙大耳,腹大便便,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却是一头人形肥猪。
『你便是朱天蓬吗?』悟空啾了汉子一眼,说。
『是你这头皮包骨的瘦猴子打扰大爷吗?』朱天蓬的鼻子索了两索,说:『原来还有一个女的。』
玄奘暗里吃惊,没料自己躲在花丛里,还是给他发现了。
『臭肥猪,废话少说,亮兵器吧。』悟空一摆手中金钢棒说。
『不识死活的猴头!』朱天蓬怒骂一声,手中一晃,便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九齿钉钯,随即抢步上前,挥钯狂攻。
悟空冷哼一声,舞动金钢棒,便迎了上去。
两人武艺娴熟,钯来棒往,杀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百数十回合后,仍是不分胜负,平分秋色。
『你是甚么人?』朱天蓬虚?一招,退出战圈,喝问道。
『你爷爷便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现在随大唐玄奘法师往西天取经的孙悟空。』悟空傲然道。
『你便是齐天大圣?』朱天蓬失声叫道。
『不错,识相的便立即束手就擒,听候发落。』悟空冷笑道。
『齐天大圣又怎样?别以为我怕你,你可知道我是甚么人?』朱天蓬发出狠话道。
『一头猪精吧,算是甚么人?』悟空哂道。
『我本是天上的天篷元帅,曾领十万天兵,当年要不是给嫦娥那个浪蹄子弄得魂颠倒,恼了天帝,给他打下凡间,又不幸误入畜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朱天蓬唏嘘道:『你我同为一殿之臣,理应把酒谈欢,共叙旧情,不该兵戎相见的。』
『混帐,谁与你同为一殿之臣?』悟空怒喝道,挥棒再打。
朱天蓬战了半天,已是心浮气促,气力不继,虽然不惧,也不想缠战,大喝一声,身形暴长,变成十丈开外的巨人,手中钉钯亦同时变大,泰山压顶的往悟空砸下去。
『斗法吗?』悟空闪身避过,身躯亦变得与朱天蓬一般庞大。
『躲在花丛里的女子便是玄奘法师吗?』朱天蓬居高临下,一眼便看见了如花似玉的玄奘。
『不错,她便是我师父玄奘。』悟空冷笑道。
『原来是个美人儿,怪不得你拜她为师了。』朱天蓬色心大动道:『要是她陪老朱睡一趟,我也可以拜她为师的。』
『狗贼,竟然如此无礼!』悟空勃然大怒,抡起金钢棒狂攻。
朱天蓬知道悟空利害,不敢怠慢,左手发出两道掌心雷,挡住来势,才以九齿钉钯迎战。
这一战更是激烈,朱天蓬使出浑身解数,除了九齿钉钯舞动得虎虎生威,也使出诸般法术,呼风唤雨,走石飞砂,骇得旁观的玄奘和高员外心惊肉跳,没料这个猪精如此利害。
悟空却没有放在心上,钯来棒挡,使出当年大闹天宫的手段,七十二变化层出不穷,杀得朱天蓬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朱天蓬愈战愈惊,已是计穷力绌,咬一咬牙,望空一抓,掌心便生出一篷烈火,朝着悟空扑去。
火光一起,悟空便逃命似的往后急退,原来他虽然不惧火烧,但是当年为太上老君困在八卦炉里以文武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后,颇知火性,此时发觉朱天蓬的烈火好像比文武火还要利害,知道不是凡火,不敢硬缨其锋。
风随火动,烈火方生,周围便刮起了大风,夹杂着许多砂石,火势更炽,悟空恐防房子起火,赶忙念起灭火诀,同时提高警惕,以免朱天蓬混水摸鱼。
谁知这火也真顽强,灭了这头,那头又生,弄得悟空手忙脚乱,也在这时,朱天蓬亦化作一道金光往屋后飞去。
悟空忙于灭火,也无暇追赶,扑灭烈火后,才发觉高员外倒在地上,与他一起的玄奘却是无影无踪。
『我师父呢?』悟空赶了过去,问道。
『圣僧!!!?』高员外扭头一看,不见了玄奘,怔道:『刚才她还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悟空暗叫不妙,急叫道:『那头猪精的巢穴在那里?』
『老汉不知道。』高员外惭愧地说。
『土地出来。』悟空顿足叫道,怎料连叫三次,土地公公也没有出现,着急之余,一个筋斗登上云头,翘首四望。
正当悟空彷徨无主时,朱天蓬已经把拿下来的玄奘带回巢穴了。
朱天蓬的巢穴尚算干净雅洁,放下昏迷不醒的玄奘后,才有空抹一把汗,心道要不是当机立断,使出收藏多年的魔火,一定不能全身而退,还能覤机拿下这个美娇娘。
此女虽然是出家人,一个光头剃得趣青,可是貌美如花,果真是天仙化人,倘若能常伴左右,也是不枉此生。
朱天蓬愈看愈爱,忍不住探手往高耸的胸脯摸下去,发觉衣下肉腾腾的坚挺结实,一手也握不过,更是爱不释手,到了后来,还抽丝剥茧地把玄奘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解开对胸汗衫后,一对灯笼似的肉球立即应声弹出,看见粉红色的肉粒巍巍挺立峰峦之上,朱天蓬两眼放光,欢呼一声,便把头脸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