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意外地道,”这剧组刻薄是刻薄,倒也舍得花钱。“
有门童拉开了酒店大门,白乔稍微点头表示谢意,她扬起唇角冷哼,“可不是呢,不然十几万的玉镯子能随随便往我手上戴。”
剧组从上打下,抛开人品不谈,其它方面倒是做的足,从不在道具上精简,有关场景、服饰、各类物件是能还原就还原。
这不,剧中“陆苌均”见她病情严重,偷将官邸里自己母亲将来要传给正宫儿媳妇的玉镯子给偷出来拿给平如是戴,这玉镯子自是有一番故事的,所以用的也是真货。
但白乔还没来得及归还。
马路对街,自酒店大门走出来一个穿黑色斗篷的高挑女子,她在下台阶的时候顿住,朝对街看去。
小助理跑到前头给她开车门,转头却见她愣着没动,只好又跑上前来提醒,“安姐,我们该出发啦。”
易安摘下墨镜在助理的搀扶下下台阶,眼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瞧那眼不过走。
这厢,两人进了电梯,空间逼仄,便显得傅西岑身上的压迫性也足了些。
白乔不动声色地往墙边挪,没两下被男人一把捞回,手指趁机在她腰部摸了一把,“统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能往哪儿躲?”
说着,手指又在她腰上多捏了几下,英挺的眉蹙起,似是有些不满,“比之前好像瘦了些。”
“你天天跟人斗智斗勇,你看你瘦不瘦。”
他侧首低头,眼有些高深莫测,“所以,看起来也是没斗过是么?“
她静静看着光滑的镜面印出来自己的模样,眉头轻拧着,难得认真地说,“我再次复出,大概是所有人心中的难平意。”
电梯在顶层停下,白乔问他,“为什么你总能住顶层?”
彭州跟温城比起来,算是小地方。
酒店挺多,但真正排的上档次的也不过几家,来来往往拍戏的剧组也多,有钱有势的也多,难保酒店最好的套房已经被预定了。
但傅西岑似乎总是个例外。
“无知。”他冷嗤。
他开了门,见她还站在门口,略微勾了唇,“要我动粗?”
她抬脚走了进来。
几乎在她进来的瞬间,傅西岑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砰”地一声门自身后合上,紧接着,女人脊背就抵上了冰凉的门板。
傅西岑掐着她的腰,低头望着她。
白乔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呼吸有些急,垂着眸,人显得有点儿没生气,“傅西岑,我有点儿没懂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双臂一揽,她径直撞进了他怀中,两人身体贴的紧,相互身上的温度都在攀升。
他眼底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阴翳,雾重暮霭,只是语气有些轻佻,”私以为,我什么意思都明明白白说出来了,你装不懂呢?
她一怒,脸上又添了几分薄薄的红晕,“外人都说温城傅家长子秘斐然,不过是个登徒子。”
“是。”他手在她腰上摩挲几分,大方地承认。
却在此时将她松开,白乔趁机小跑往房间里去了,算暂时脱离了他的桎梏。
傅西岑眼看着软玉温香离开,一道窈窕的身影往里间去了,他也没跟上去,只稍微提高了嗓音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就在这里待着,那剧组,暂时就别去了。”
女人急急忙忙从里面跑出来时,傅西岑已经站在门口了,修长的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黝黑深邃的眸底映出她怒气分明的脸,倒像是早知道她要出来,在这里等她一般。
“你要把我困在这里?”
“你昨天晚上不是等一个场景又等到夜里三四点么?睡一觉。”
“傅西岑——”
她到门口,门正好关上,也是怪了,这门她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出来的急,手机钱包什么都没带。
知道事实这一刻,她心里想的竟是这回舒麋铁定要生气了。
等冷静下来她扶着额想,为什么傅西岑知道她昨天晚上等到了三四点?
……
下午四点,舒麋找遍了没找到人,跑去找黄导,却见黄导眼有所闪烁,只用一句”急什么,反正她下一场戏是明天夜里“就将舒麋打发了。
傅西岑鲜少亲自出马处理渣滓,多数时候都是长生默默就做了。
幽闭的暗室里,他负手站在灯下,身后跪着两人,语气平淡得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扔局子里。“
有人磕头求饶,但无济于事。
另外一人见求饶没用,企图威胁,“我们没有罪,你才是犯罪!”
男人慢慢转身,一半的脸都隐没在黑暗里,只听他语气冷若寒霜,“你以为,给你按个罪名是很困难的事情?”
长生狠狠踢了他一角,威风得不行,“只要想,我们爷能让你们做一辈子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