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南月就派人给燕云歌消息,约在郊外的一处酒馆见面。
“……这次损失最为惨重的是库房,里头的丝绸好些都熏黑了不能用了,庆幸的是上次赶好的冬衣没受影响,可以如期交货。”
“那些受伤的女工怎么样了?”
“大多是烧伤了手,请大夫来看过了,伤得不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上工。”
南月拨着算盘的手的动作顿了顿,长长地叹了口气,疲惫道:“知道了,下去吧。”
燕云歌在一旁听着,不由问:“是祝融之祸?”
“是。”南月眼皮都没力气抬,愁眉苦脸道:“前天晚上桑园走水,南区的桑树被烧得什么都没剩下,还连累了边上的蚕房,大半的蚕儿被闷死了。燕当家,你说的对,南云锦的多事之秋,才刚开始。”
“何人做的?”
听到这话,南月的眼睛终于有了点情绪,那种恨意任是燕云歌这种见惯风浪的人也心惊不已。
她有些担心道:“先生?”
“无妨。”
南月回过来,反而是问她另外一个问题:“燕当家之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听南月的话,燕云歌立刻明白,只怕此事和白容脱不开关系。她不由得正色说道:“我对先生说的话,从来都作数。”
“那我答应你。”南月抬眼看她,淡道:“我愿假意投诚,将计就计。但燕当家也需答应我一个请求……”
“先生请说?”
“我要白容付出代价。”
燕云歌一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
南月不由诧异。
其中缘由,燕云歌很难解释,只能劝他,“让他付出代价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性命相搏。他竟然要拉拢你,肯定会对你的损失补偿一二。南云锦要度过这次难关并不难。难的是后面的无数关。先生难道想一直受制于人?”
“当然不想。”
“之前我问先生,想让南云锦走到哪一步,先生当时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不妨现在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