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妩变得越来越白皙,越来越美丽。
可惜脸上的黄斑却依然并未褪去。但只要每天早起在脸上施粉擦脂,谁也无法看出来什么。
她有时凝望着银华镜中的自己,皱皱眉,眨眨眼,嘴唇动一动,觉得这里面的美人好像是别人。
她虽然曾经也美丽过,但那时她因为服用烈药而终日昏沉浓睡,每日清醒的时刻极少,连怨恨母亲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脸蛋。
原先计划在年底让自己褪去一身黑斑,但因为苏日娜的回归和搅事,让她毅然提前了这件事发生的时刻。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去找穆远求欢,晨间,午时,晚昏,敲更时分……苏日娜也逼的越紧,生病了,发烧了,请他过去用晚膳,唤他一起看新生马驹……夏妩不是傻子,她对苏日娜这些举动的用意都了然于心。
刚开始夏妩还觉得有趣,比起后宫里那些只会嚼舌根的没用王妃们,苏日娜是头个敢想敢做的,可惜后来时间一久,苏日娜越来越胆大妄为,频繁打扰到夏妩榨取穆远的阳精,推迟她治疗的进程,夏妩便觉得格外困扰。
但她从不向穆远抱怨。只要苏日娜来要人,穆远不留,她便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人家两个才是一对鸳鸯。穆远要留,那更没什么可说的,直接上床便是。
穆远虽然近来格外繁忙,但他在床榻上的表现依然良好,并没有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分心分。
可夏妩却明显对穆远的到来不那么上心了。她有时在外玩耍,回寝宫时穆远已经等了她有些时候,有时她在床上走,穆远就重重顶她花心,但这样只能让她更加无法集中精力,所以穆远会直接拔出阳具,等回的夏妩自己坐下去。
但今日,哪怕穆远在欢爱中拔出阳具等她回,她也没什么想要继续下去的欲望。
两人自然也没有交流。
平时就很少对话,在床上也一样。夏妩只呻吟,穆远有时闷哼,但交欢的过程中从没有荤话,没有浪叫,更没有情话。
夏妩觉得这样再好不过。这是对两人肢体交流的一种清晰的认知。不是情爱,不是纵欲,是他在帮助她。这是对她,也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夏妩走的功夫比往日长了些,她日渐对床榻上的事情失去了兴趣。
她最开始接触男女之间的事情是先王穆和图还活着的时候。
穆和图贪色,每日都要和王妃交嬗。大部分的时候是一个王妃,有时候也有两三个。穆和图嫌弃她丑不碰她,却愿意叫她在旁边看着,她虽然那时还未尝过男女之事,但看得听得已经足够多了。
后来和穆远圆房,为的也不过是能消去身上脸上的黑斑。
性事对她而言多了些严肃的职责感。她知道自己的样貌不行,总担心穆远哪天烦了厌了就翻脸让她滚蛋。所以她总是披着衣服和他欢爱,也总是引他用后入的姿势,不让他看见她的脸,她也不想和他对视。
起先摸不清他的喜好压力很大,后来清楚些了,自己也不那么丑了,就时常变些花样和他玩。
穆远是个讲信用的好男人,从没嫌过她丑敷衍了事,每一次都有头有尾,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如果说之前夏妩觉得性事是可有可无的,那如今就是最好没有。
夏妩凝视穆远,看到的不只是他,还有他背后的苏日娜。
她羡慕苏日娜。哪怕离开四年之久也能让男人记住她。
她想起自己,还在故土的时候就被母亲厌弃,认识的男人也没有愿意和她多说话的。她嫁给穆和图以后,更是体会了男人的冷酷和残忍。
苏日娜和她同岁,还能像当小姑娘时那么胆大妄为天真活泼。
可她却不能了。
苏日娜有穆远宠,她有穆远睡。但这两件事终究不是一样的。
她敏感地感到穆远对待苏日娜的不同。他在每一次苏日娜叫人唤他的时候都会停下动作,每次都叫苏日娜“苏苏”,每次都会在完成在夏妩这里的责任后去陪伴苏日娜。
夏妩并没有贪心地想要更多,她已经得到了她需要的。
但如果被时时刻刻地提醒——这个男人是我的,他不过是睡你罢了。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致来欢爱。
往往就是,夏妩缠着攀着穆远要,结果两人脱了衣服滚到榻上,夏妩就萎了。
今日尤甚。
两人才做到一半,夏妩的水却已经干涸。
夏妩起先并没有发现,是她跨在穆远腰间,扶着他的肩膀,准备用下体裹进那根阳具时觉得艰涩难入,才觉得不对。
夏妩有些尴尬,她从没这样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她掩饰性地又试着坐下去,借着先前甬道里残留的水只吞下些许,已经又无法前进半点。
正准备咬牙一坐到底,腰上的手却将她提了起来,穆远在床上一个翻身,反将她压在身下。
夏妩觉得下身一凉,穴肉被两根手指轻轻探摸,她紧张地缩紧了下体,全然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