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玠看到楼昭昭没有拒绝陈赟。
——囚禁幻想成真。
第十天的时候,楼昭昭放弃了抵抗。脖子上的锁链长度很有限,而她,因为昨天不管不顾地想要用自己的脖子和金属锁链一拼硬度,气管受了伤。
楼昭昭站起来,她其实站不太稳,阴道被使用过度,让她忍不住扶住腰,脚下虚浮。
是的,阴道,她只愿意称呼自己的下身为阴道,因为性爱快乐不由衷,留下来的只有身为肉便器的耻辱。
她环视四周,那间公寓一如从前同居时分,伪装着温馨的气象。
一开始,楼昭昭试图服软,跪在地上求秦玠:“我以前年轻气盛,真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蹲下来,目光和楼昭昭平齐,下颌略收,浓黑的眉毛下眼白流露出病态,她继续说,“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但、但我……”
秦玠对她哀求的眼无动于衷,反而情异地爱抚着她的脸,贴心地替她把缠上长发的细锁链绕开。她从未见过这样迷幻的情,像是吸了毒的人在云烟中看见自己的童年爱物一样。
他疯了。
这个认知乍一浮现,她便立即打了个寒战。
“你现在是我的了。”他沙哑地抱紧她,英俊的脸庞切上她纤瘦的后背。
假装缠绵。
楼昭昭深吸一口气,伸手攀上他,心脏怦怦地跳。
不能激怒他。
疯子的牢笼要怎么逃出?何况疯子是她一手造就的。
性爱在楼昭昭被囚禁的日子里算是寻常事。
年轻男人的体力惊人,她虽然是久旷之身,也禁不得这样粗暴的折腾。
他亲吻,他爱抚,他的性器插进水淋淋的穴口。快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她,她咿咿呀呀地哭着。
“”
一直到后来,他不管不顾地连着做了三次,摩擦的痛胜过了快感,秦玠还咬着她的唇,然后松开,两根手指插进口腔,近乎喉咙的位置。
楼昭昭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眼前的吊灯在视线中已经模糊,只剩下惨白的光源。
只有身下的地毯还算得上柔软。
她开始不穿衣服,因为根本没必要。秦玠不在的时候她只能发呆,看着墙上的壁纸,繁复堆叠的花纹刻在脑子里,恍惚间会疑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螺旋状的幻觉。或者打开电视,让液晶屏幕的荧光投入无聊的瞳孔。
时钟的声音在滴答。
听见自己呼吸的声响,数着一分一秒过活。只有那扇门被推开,男人的身体贴上来,她的世界才有一丝响动。而从前的所有努力,所有让自己振作起来的东西,悉数化为泡影。
好在锁链的长度够得到卫生间,在他向她说明这根锁链的用途时便已知。
楼昭昭冷笑:“那真是多谢你没把我直接关在厕所了。”
这句话于是又换来被过度使用的一夜。
秦玠在的时候,不管是吃饭还是睡眠,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半米。他不知什么时候得了心绞痛,那样高大健壮的人,犯起病来手足无措的,怪可怜的。
她冷漠地看着他脸色惨白地按着心口,强自维持着形象,走出这个被囚禁的小天地外。
秦玠大概也知道她正悄悄地观察一切,也知道她为了挣脱囚牢拿回属于人的寄存物,愿意舍弃善良和身为医者的尊严吧。
愧疚和怜悯全部消失,她充满恶意地想。
事实上,秦玠对她堪称无微不至。楼昭昭恍惚间想起,过去几年微信公众号经常发一些“把女朋友宠成公主”的软文,她现在大概也就是这样了。饭来张口,奢侈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她不再是个人,作为人特质被逐日剥夺。渐渐地渐渐地,她的灵魂会在永不见光的密室里面凋谢,善良也罢恶意也罢,孤独感和廉耻心亦然。
失去了精的行尸走肉,任由主人妆点美丽皮囊。
这样没日没夜的欢爱,才不到两个月,她就怀孕了。家庭医生上门的时候她把小纸条包在手上。这样的逃跑一开始她尝试过好几回,都以被怒火中烧的秦玠拖回来,施以惩罚告终。比如把跳蛋塞进她的阴道,然后她满面潮红地像动物一样跟随自己的本能,浮浮沉沉地高潮一次又一次。
最后他的阴影投上自己的身体,楼昭昭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环住了自己的喉咙。
使劲啊,杀了我也好。
她麻木的脸庞上浮现上微笑。
真可惜他没有用力,反而粗暴地抽走跳蛋,取而代之。
“只有我,才能让昭昭高潮……”
“昭昭,咱们有孩子了,你离不开我了。”他从后面依偎着自己,喃喃地叫她的名字,“那么……为什么还要逃走呢?”
手心摊开,她的纸条皱皱巴巴地蜷在手心。
楼昭昭不由得想笑了。
和疯子呆在一起久了,她自己也是要发疯的。当她试图用指甲割开自己喉咙的时候,留了一点私心:她不想死。
明明她才是始作俑者,却自私地埋怨对方忍耐力太低,不过是遭到始乱终弃,为什么非要她以命相抵!
说过多少次“我爱你啊,我们正常生活好不好?”,秦玠只是伸手向下,掌心覆盖上
他无药可救,他要毁了她。
从秦玠强迫自己的那一天开始,从自己被迫成为性爱娃娃开始,
注定就是不能善终。
毕竟她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忍了又忍,强自镇定,说:“对不起嘛,怕你恨我,怕你不想要孩子。”
第二次的伏低作小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