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盈说:“楼昭昭是我爸的学生,她老来看你打球,我就查查她。她有什么好?交过的男朋友足有一打多。”
她大概醉得不轻,扯着秦玠的手臂不放,顶着秦玠要发火的眼继续边笑边说:“她最会骗男生了,你和她分手好不好?我从初中开始就爱你,你不会一点都不心动吧?”
秦玠一把甩开徐素盈,她站不稳地倒在地毯上,精心烫染过的头发几丝凌乱,却没能激起他一丝怜香惜玉之情。“谁准你说她了。”
狼狈之下,女孩却露出笑容。
“你看你多喜欢她。可是楼昭昭她是个婊子啊。”
尖锐的声音喊出来:“贱货!”
楼昭昭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气血冲上头,想走过去告诉秦玠她不是这样的,声音却压在喉咙说不出来。
因为她还真的是。徐素盈说的都是真的啊。
怎么辩解?
哑口无言。
不是第一次被指着脸羞辱,但是第一次这么窘迫。原本可以掩面装可怜,可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被侮辱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觉得尴尬又想哭,脑子里面基本上是浆糊,转身就走。
卡拉ok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她疾走出二十步,耳边回荡的只有最近包厢里的鬼哭狼嚎。而系带凉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直觉告诉她那个叫徐素盈的女孩可能会讲出更伤人的话。
楼昭昭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边有人叉着腿吃大排档,一盆脏水就泼到她脚前的阴沟上,她吓了一跳。
“不长眼睛啊?”老板娘骂骂咧咧。
其实是有点难过的,可是,谁让她自己之前确是因惧怕孤独而滥交?
原来她那时太年轻,还不知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可是秦玠为什么不说句话呢?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值得珍惜呢?
她吸着鼻子回想起早晨的温存,谁能想到一天之内,那层遮羞布就这样撕下来,毫无遮拦。而他看着自己的遮羞布后的一片狼藉,对瑟缩的自己冷笑转身。
小刺猬把她的肚皮给你看,又不是让你狠狠打上一下来玩的。楼昭昭有点难过地想。
虽然他不打女人,但楼昭昭是死穴,谁碰谁死。
秦玠一脚把坐在地上的徐素盈踹开。
“你他妈找死。”
徐素盈看着他的眼睛,此时此刻,装着自己和红血丝。
楼昭昭回了宿舍,宿舍里面只有前来投奔的舒舒一个人光着腿吹着空调打游戏,见她面色苍白地进来,有些惊讶。
舒舒试探性地问道:“你……和你的狗男人闹掰啦?”
楼昭昭瘫在椅子上,“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秦玠会不会心有不虞,不知道自己往后会不会如鲠在喉。
她照例写日记,突然发觉宿舍的台灯偏白,她似乎记得秦玠家的灯是护眼的黄色。秦玠本身讨厌学习,是为了让楼昭昭看书准备的,他批评原版复印来的英文书字和蚂蚁一样小。
眼泪一滴落下来,在笔记本上黑色墨水洇散开。
这滴泪流下,从此不再是无往不利的恋爱高手。
-----作者检讨233333-----
对不起好狗血!
我先出门看流浪地球啦~明天捉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