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中秋过后不久,后半夜的月光大明,周暄站的位置正在茅房跟东厢房的对角线的中间。
屋里那夫妇二人的对话他听不懂,但隐约明白好像是什么私密事,不好打扰,他正想要轻手轻脚的回屋,不要打扰到主人家的隐私事,就听着那个男人说道:“好阿兰,已经过了三更,大家都睡死了,你看今夜月光明亮,等夫君我去开了窗子,好好看看你。”
说着不管妻子的羞急的小声拦阻,真的有下床的声音,然后窗子推开了半扇。
周暄愣了下,赶紧蹲下身子避开了,他回屋要穿过大半个院子,即使帖着西边走,也势必是要经过东屋的窗子,今夜月光十分明亮,照得一院银白,他一个大活人走在院子里,绝对会被看到。
秋天的夜晚很凉,他想回屋睡,又怕被东屋的两个人撞见,一时间呆呆地蹲着,不知道怎么办,耳边听着东屋里的两口子又有了动静。
那女声说道,“你开了窗子,稍一声大,惊动了爹娘客人怎么好?”
男声笑道,“你忍着些,不要叫的太大声。”
“去你的,”女声轻嗔,又娇又软,“要不是你每次都弄疼人家,我才不会叫。”
男子道,“初时是疼了些,后来你不也得趣吗?好阿兰,我今天去找了二柱,他教了我些门道,保管你不疼,不只不疼,还很是舒爽。”
女人似是羞恼了,小声嗔道,“这种事,怎好说与外人知道?”
男子笑道,“你道我们这些爷们儿平常闲话都说得什么?”
女子急了,“你竟也把咱们房中事说与人听?”
男子连忙轻声安抚,“当然不曾,我只听听罢了,从不曾与人说过什么的。”
女子被安抚了,声音又低了下来,“那你说二柱何事?”
男子的声音含糊,似是含了些什么,“每次行房,你初时总是不肯,嚷嚷着疼,虽后来得趣,到底是不大愿意,”声音顿了顿,微有喘息,间杂着女子的微喘,在静夜里传出了窗外,隐隐约约的,那男子又道,“二柱在黎阳城中做事,曾跟着主子去过楼子里。”
“楼子里?”女子的声音微提,随即隐住。
男子的声音带了暧昧的笑意,“楼子里的姑娘们什么花样都会,二柱说,真是美得上天了,他也学了些门道,就等娶了娘子好施展。你知道的,我们自小交好,你我成婚时他不曾回来,此时归家,教了我些手段,好阿兰,今晚一定不教你疼了。”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女子娇声轻吟,“牛哥,你做什么?”
那男子道,“趁着月光正亮,让夫君好好看看你,以前都是摸黑办事,我连你那里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怎么能侍候好你。”
说着低低一笑,声音模糊了下去,就听得女子的声音尖锐了一瞬,又被掩住,她的声音颤抖着,“牛、牛哥,你做什么?”
男子声音微粗,道:“你对着窗子,让我好好看看,今天一定让你舒爽了才行。”
女子似是扭捏,拗不住丈夫,屋里窸窣声响了须臾,夹着男子的轻哄,接着就是一声粗粗的喘息,然后是片刻的静默。
周暄在院子里蹲的腿麻,实在是听不懂屋里人的对话,外面又冷,便想自己蹲着慢慢地挪回屋里,尽量不出声,不要打扰了东厢里的人。
刚挪了不到两步,就听到屋里一声急促的女声呻吟掩在了嘴里,男人的声音粗嘎含糊,“阿兰,你这里生的真好看,二柱没骗我,跟花苞似的,还有个小豆豆。”
“牛、牛哥。”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软得几乎能淌出水来。
周暄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他发麻的脚抖了抖,打了个哆嗦。
屋里男子低低地笑道,“一碰颤微微地就出水,阿兰,以前不知道这里的妙处,倒叫你错过了许多实惠,且等夫君我好好侍弄下这个宝贝,也教你美上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