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否认,听起来像是在帮喻殊开脱。
祁沧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兹事体大,小心为上。”
这场谈话以祁溟被召入宫宣告结束,屋内只剩下了祁沧与九阙二人面对面坐着。
九阙觉得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正欲告辞,祁沧却不期然开了口:
“九阙,你究竟怎么想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听起来极为认真。
他没有叫她“小九”。
九阙装作没听懂,“什么?”
祁沧直直看着她,“祁溟不在,有些话我便与你敞开了说。我知道祭天仪式前喻殊来找过你,你在坛场受了重伤之后,他亲自来我府上讨人,张口就是一句来带夫人回家。今日我说喻殊是你相好,你也没有否认。你以这样的身份,夹在祁溟与喻殊之间,恐怕不合适。”
九阙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茶杯,低头看着杯中茶水泛起的几圈涟漪,“逢场作戏罢了,三皇子竟比我们还当真。”
祁沧起身,来到九阙面前,缓缓蹲下。
九阙笑意盈盈地与他对视,却看入了一双完全不带任何笑意的眼眸。
剥离了表面那些不修边幅的轻佻风流。
“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你毫发无损地离开百音阁,让你拥有一个新的身份,你从此不必再周旋于他们二人之间,想如何生活,只要听凭自己心意。”
九阙仍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意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很诱人,你要怎么做?”
祁沧说:“我娶你。”
“我府中还没有妻妾。”
“我可以请父皇下旨。”
九阙这才意识到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她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微微挑起眉,吐出两个字:
“抗旨。”
祁沧定定看了她几秒,站起身来,一贯的笑容重新回到唇畔,“小九,你真是不知好歹。多少女子排着队想嫁进三皇子府来,你还不乐意了,天下难买后悔药,知道吗?”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又稍软了些: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送你一瓶后悔药。后悔了,就来告诉我。”
九阙回到百音阁后没多久,天空就飘雨了。
雨声不断垂檐竹,她推开雕花木窗,入目是被雨水浸润的新新柳色,潮湿的空气里满是新翻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她将手探出窗子,在长到窗边的树枝上摘了片树子,一边在掌心里揉来揉去,一边往花木掩映的深处看去。
有人撑着伞,从她的院子前路过。
她大声喊:“阁主——”
那人的脚步顿了顿,循声看了一眼,恰好与她四目相接。
她倚在阁楼的窗边,眉目秾丽妖娆,笑得却莫名有点傻气。
今年的冬天很漫长,但春天终究还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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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不洁得了肠胃炎,折腾了好几天,终于快好了,我来更新了,郑重提醒大家点外卖之前一定要慎重!肠胃炎!真的!好!可!怕!
小声bb:其实我挺喜欢祁沧的
顺便提问:组织要给小九安排情敌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