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阙不语,只从袖中摸出一物,递到祁沧面前。
她摊开的手掌上,静卧着一枚令牌。
祁沧只看了一眼,知道这令牌仅此一枚,见过的人少之又少,绝对造不得假,不由色突变,谨慎地抬眸细细看了看九阙,声音也紧绷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九阙将令牌妥帖地收好,抬眸凝视祁沧,“只求三皇子助我入宫。”
祁沧笑了起来,“你果然不是喻殊的夫人,江锦对我说百音阁阁主夫人来赴宴时,我就在想,喻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夫人。”
九阙的眸光黯了一黯,唇边的笑容却不减,“三皇子不帮我吗?”
“你这令牌拿了出来,我岂有不帮的道理?”祁沧见她逼得紧,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你总不能顶着阁主夫人的身份进宫,这几日便先在我身边做个小丫鬟好了。”
九阙娇俏地笑起来,这笑舒展开来,将她的眉目衬得愈加鲜妍。
“带你进宫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祁沧认真地看着她,“第一,你这样直接地把令牌给我看,不怕适得其反?”
“看得懂的人,能带我入宫。看不懂的人,也不会杀了我。更何况,依我对三皇子的观察,你不是容易谈条件的人,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祁沧被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一噎,“第二,喻殊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九阙微微垂眼,随着她垂眸的动作,睫毛轻扇,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翳:
“我不知道。”
祁沧了然地摸了摸下巴,“所以说,可能相同,也可能相反?如果相反,他派你来赴宴,岂不是在试探你?”
他许久没听见九阙的回答,知道她是不会再答了,只得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最后一个问题,他问得小心翼翼,似是想听到答案,又担心答案不如他所愿:
“你这令牌的主人,他……还好吗?”
九阙感觉自己的喉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了。
她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个人了呢?
自从她遇见喻殊,去了百音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两人之间也很少通书信,偶有消息传来,也只是生硬的命令。他从不提及他的近况,她自然不知道他过得好或不好。
可她似乎本身也不关心他过得好或不好。
但此时此刻,面对祁沧的问题,她勾了勾嘴角,轻声答道:
“……很好。”
他就快回来了。
就像笼中青鸟,尚未折翼,终有一天会破笼而出。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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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掉线了,明天放他出来遛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