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夫人,这个身份好啊,反正这里没人会拆穿她,正好将错就错。
她从袖中摸出请帖,递到江锦手中,“你既然知道,还不带我进去?”
江锦接过请帖,不疑有假,赶忙将九阙引进屋内,至宴客厅落座。
九阙顶着“阁主夫人”的名号,就像顶着一块价值连城的金字招牌,坐在那个原本属于喻殊的位置上,周身都仿佛环绕着金光。
其余宾客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九阙,表面轻轻摇头,心中却暗暗点头,喻殊这夫人瞅着虽不似寻常大家闺秀那般温柔知礼数,但到底容色艳丽、媚骨天成,借稍显粗鄙的话来描述一下,简直漂亮得不太像话。
他们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问题不在于喻殊一声不响娶了妻,而在于这是三皇子的邀请,他自己不出面,反倒让娇妻独自一人出来抛头露面。
这行为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九阙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看了看四围的布局。
按照皇家的规制,不得不说,三皇子这宴客厅布置得虽不寒酸,但也可谓相当朴实,除却常见的雕花木桌左右相对,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显然并不是铺张奢华的筵席。
忽有琴声自重重帘幕后传出,弹奏的是一曲《鹿鸣》,琴声婉娩,柔而舒缓,如同潺潺涓流淌过心扉。
一曲奏罢,帘幕掀开,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从中走出,丰俊朗。
九阙在心中念了声“祁沧”,耳边便响起了众人此起彼伏的“三皇子”。
她本以为祁沧不在门内迎客,是因为他身份尊贵又放不下身段,完全没料到他反而是太放得下身段了,居然自己在帘后弹琴奏乐。
席间有与祁沧交好的宾客,已高声称赞道:
“三皇子的琴艺,又精进了。”
祁沧朗声笑起来,眉眼间采飞扬,也不责怪这人贸然开口,仿佛自己根本不是身份尊贵的三皇子,而是哪个风流的公子哥。
他自己拿起酒壶,斟满了酒,举起酒杯对着席间众人道:
“今日我只是在府中办个小宴,没那么多规矩。各位,请。”
言毕,他将酒一饮而尽,十分豪爽的模样。
众人也跟着他一道将酒一饮而尽,席间很快便是一片其乐融融的谈笑声。
九阙坐在其间,备受冷落,想来确实没什么人敢来招惹百音阁阁主的“夫人”,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反而轻松自在,所以当祁沧主动拿着酒杯向她走来时,她表面露出一个礼貌得当的笑容,却也忍不住对着他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腹诽了一句:
这三皇子,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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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外出拜年,产量比较少。
祝大家新年快乐,猪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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