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只是动动嘴唇,暗暗说了句,还是年轻好。
他第一次趴在我身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停留于我这里了。
我才二十六岁。
有些女人,这个时候才刚开始恋爱。
而我的婚姻,却已经失去了热情。
他对我不再有兴致,因为我一直没怀上他的孩子。
我像个苍老的夫人,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暮暮晚年,丧失了生活的乐趣。
可那也不是,身边还有太多的老人,他们的日子一样过得生动有趣。
我没有心思再伺候聂决凉,甩开了他的手,去洗手间里清洗了一番。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女人,她好像已经白发苍苍一般。
卸了妆的她,脸色暗黄无光,双眼无,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怜怜垂危,却又乞求生还。
我隔天去看了聂决凉的母亲。
她是个难缠的妇人,估计因为没什么文化,拉扯聂决凉长大是靠身体,所以到了老年,整个人脾气还很暴躁。
她一看见我提着东西进门,就摔出来了一盏茶杯,狠命骂道,“臭街的表子,生不出孩子别来祸害我们家聂爷!”
聂决凉的母亲也喜欢这样喊儿子。
我被他母亲一路轰出来,但是和我站在一起的聂决凉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以前他母亲这么骂的时候,聂决凉还会替我说两句话,估计现在也漠然了。
等他母亲骂完了,我才慢慢进去。
这些年在他们家,和他母亲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是天天被这么骂。
因为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而聂决凉也给钱我让我去不少的医院看过。
当他情妇那两年,我为了他在床上舒坦,并且自己的事业也不落下,所以总是吃药。
医生说是那时候留下的根,现在治也不好治。
我去看中医,中医给我拿了两年的药。
他说我的身体需要调养。
而且还是大调。
所以这几年,我像个药罐子一样。
聂决凉越发厌恶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