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着声,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把那根雪茄抽完了,才把车帘子拉上,低哑着声音问我,“多大了。”
我说二十。
他问我做过吗,我说没有。
他摸着我的嘴,又问道,用过这个没?
我一一如实回答。
那一次,就那样轻易的交代给了他。
当时没什么经验,只能被他一路牵着干。
他好像从未感受过那么娇嫩的躯体,做得嗷嗷叫好。
那一次很痛。
后来我被他的人送回去的时候,三天没有下床。
我的血落在他洁白的车座上时,他扔给了我一张卡。
说里面有十几万,给我一个月。
下个月他还会来找我,让我把身子留着。
后来三天后他就找过来了,也是晚上,二话不说,把我压在沙发上,掀开裙子就开始行蛮。
我还在叫痛,他满意的拍着我的屁股,说,给爷们儿叫!
叫得越浪越好!
当时他是申城最牛逼的走货人,别人都喊他聂爷。
就这样,我成了他在外面的女人。
除他之外,我也没见过其他的男人。
女人都有知道忠贞这两个字。
当时聂决凉在申城给我的庇佑,可以说是遮天蔽日。
我二十岁跟他,一转眼,如今也六年了。
六年,足够物是人非。
我不晓得自己这六年时间,是不是就此爱上了聂决凉。
但是除他之外,我也从没接触过其他的男人,所以无法分辨,我对聂决凉的感情,是不是爱。
或许只是依附。
他是我无依无靠的依附。
聂决凉虽然外面混得开,但是回到家,他家里还有一个母亲。
他父亲是道上的,死得早,独留他母亲一个人。
我还没成为他正妻那会儿,我们是和她母亲住在一起的。
后来他母亲不喜欢我身上的风尘味道,就说让我辞了工作,回家,才许聂决凉娶我。
我听信了,干脆辞了工作。
在家里给聂决凉开了一家淘宝店。
他泄在我身体里的感觉,让我的智回到了现实。
今天的他体力别样的好,上上下下来了好几趟,最后才去洗澡。
洗完澡后,似乎还有些余意未尽,他抱着我说道,“笙笙,明天要去我妈那里,她那边,你得帮我多照顾着。”
我知道聂决凉是又要出去了。
他不仅走货,还放贷。
如果按照以前的习惯,他一般会这么交代我,都是要和他的人出去办什么难搞的大事。
我点头。
他摸着我身上每一寸肌肤,直白的问我,“这段时间没回来,是不是很难受?”
“我看到你柜子里的东西了,以前静文不满意的时候还会和我打个电话,你不爽快了怎么一声也不吭?都不求我过来的么?”
他的手继续往下滑,声音亲昵,我熬不住,呻了出声。
他咬着我的耳垂,说道,“就喜欢你这样。”
我现在的位置,就是当初他的老婆段静文的处地。
就算我叫他回来,他在外面玩得喜欢,肯回来么?
当过他外面的女人,我知道那些女人的手段,她们千方百计留他,我又怎么可能叫得回来。
倒不如让他自己去快活,我懒得争风吃醋。
我有些累了,想睡觉。
他兴致还在头,硬是不放。
最终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对劲,他有些警惕的问道,“沈尘笙,你外面有男人了?”
我没做声,知道这种时候得好好哄哄他。
我坐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体力怎么那么好,不停的要。
到最后他只是动动嘴唇,暗暗说了句,还是年轻好。
他第一次趴在我身上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停留于我这里了。
我才二十六岁。
有些女人,这个时候才刚开始恋爱。
而我的婚姻,却已经失去了热情。
他对我不再有兴致,因为我一直没怀上他的孩子。
我像个苍老的夫人,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暮暮晚年,丧失了生活的乐趣。
可那也不是,身边还有太多的老人,他们的日子一样过得生动有趣。
我没有心思再伺候聂决凉,甩开了他的手,去洗手间里清洗了一番。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女人,她好像已经白发苍苍一般。
卸了妆的她,脸色暗黄无光,双眼无,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怜怜垂危,却又乞求生还。
我隔天去看了聂决凉的母亲。
她是个难缠的妇人,估计因为没什么文化,拉扯聂决凉长大是靠身体,所以到了老年,整个人脾气还很暴躁。
她一看见我提着东西进门,就摔出来了一盏茶杯,狠命骂道,“臭街的表子,生不出孩子别来祸害我们家聂爷!”
聂决凉的母亲也喜欢这样喊儿子。
我被他母亲一路轰出来,但是和我站在一起的聂决凉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以前他母亲这么骂的时候,聂决凉还会替我说两句话,估计现在也漠然了。
等他母亲骂完了,我才慢慢进去。
这些年在他们家,和他母亲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是天天被这么骂。
因为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而聂决凉也给钱我让我去不少的医院看过。
当他情妇那两年,我为了他在床上舒坦,并且自己的事业也不落下,所以总是吃药。
医生说是那时候留下的根,现在治也不好治。
我去看中医,中医给我拿了两年的药。
他说我的身体需要调养。
而且还是大调。
所以这几年,我像个药罐子一样。
聂决凉越发厌恶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