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风度翩翩,仪表更是不凡。「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是不同于周溱的放荡不羁,他更显文弱。周溱是出鞘的利剑,他就是温润的璞玉。
他左手拿一把折扇,放在右手上颠了两下,腰间还挂着一卷画轴,又和善地问:“可好?”
婉婉犹豫再三,点了点头;白日昭昭,此人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婉婉跟着他进了房子。
“这是姑娘画的?”他拿出腰间画轴,铺在桌上,折扇轻点,“我叫赵文鄄,江南人士。”
婉婉一愣,不懂他为何先自报家门。“我是沈婉…”
赵文鄄带着温和的笑,点点头,又看着她的画,画的是大漠孤烟。烽火直冲天际,落日萧索,在孤烟中隐隐约约,有群雁飞过。
少了几分萧条,多了几分瑰丽的异。
她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定是小门小户出生,并非将门,亦没有看过大漠边疆之景,怎能描绘是如此传?赵文鄄想不通,他作画都做江南青山秀水,自有一番婉约清新,师傅却一直说他却了大气。
这姑娘的画,不正是大气壮阔,有男子气概。
“我没猜错,姑娘应并未看过大漠之景,又何以描绘这画呢?”
“有位大人,曾跟我说过这些景,自然能想得出一二。”婉婉勾过鬓角发丝,眼已然带上了几分崇拜。
可能画出这样的画的,必定是有多年功底的。
婉婉自小就喜欢画画。
她小时候沈家家境尚可,不至于家徒四壁;沈秀才那时也还意气风发,并未像如今颓唐到失了心智。
沈秀才原先还逼着她读书,先是手把手教她认字,等她认识几个字了,就把她关在屋子里,留一本女诫,让她背。
婉婉那时玩性大,中午还跟着庄子里的毛孩子闹呢,下午就被关屋子抄女诫,这怎么受得了?她便偷懒,虚磨光阴,小手捏着旧毛笔蘸着她爹用着余下的墨,在书的侧边页画小人。
等到晚上他爹从书院回来,提她问的时候,气的又把她打了一顿。
这一来二去,女诫没背上多少,倒是画技见长。
她爹也再不过问她的教养,心思全到她哥哥身上去了。
那会儿用的是旧毛笔,破破烂烂;混着水的墨,颜色浅得发白;没有宣纸,婉婉就寻一些破纸拼在一起。她爹说她不学好,她哥哥笑她疯魔,她不在乎;这确实是她无聊生活中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