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骑马,刚上去兴奋的同时心里发慌,顺手抓住赤兔的长发,惹得它凄厉惨叫,前蹄弯起冲向高空,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坠,惊慌失措间男人果断上马,热热的身体贴近她传递安心的力量,刚劲的双手拉紧缰绳,“赤兔,安静!”受惊的赤兔渐渐停止疯癫,歪过头撒娇的蹭世子的大腿,呼出的热气吹在两人的腿上,人家也是被吓着了。
安慰好赤兔,对孟君心是又气又笑,“卿卿的骑射成绩不是倒数的,怎犯这种低级错误,闺房还能把人的气性磨光了。”当年那抹纤瘦的身影看的人战战兢兢,却稳稳的驱马,始终处在中流,现如今竟然连上马的基本操作都忘记了。“莫非······卿卿是故意的,让我施展英雄救美的桥段,好将芳心相许?”言语笃定,本就纤瘦的背靠在他胸前,感受到世子的气息,再加上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回响,十足的男色诱惑。
“世子真是越发自恋了,你这种手段是在秦楼楚馆中磨练出来的,听来就一股风尘气,倒让人作呕。”襄王世子的风流美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真用从妓子身上学来的撩妹方式来甩流氓,“想来许多貌美的小姑娘会吃这套,世子何必舍下身子与我说呢,留着口水去安慰红颜知己,还有名伶美酒相伴,岂不美哉?”孟君心满脸不以为意,似提一个忠实的建议,心里却泛起酸水。
怀中的女孩就爱口是心非,不能用激将法,保不定一说笑,人就跑没影了,只得哄着,“可是她们都不是我的卿卿,非我心中所爱。”头颅一低靠在孟君心肩侧,下巴歪抵着她的天鹅颈,“你可知,找不到你的日子,我每日接酒意麻醉自己,期冀在半梦半醒中你能走到我面前,再不离开。流言说的那些,你不要信。我很洁身自好的,没有碰过那些女人分毫,不信,去问阿浩。”幸亏还有人证,否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羞涩的躲避世子说话间呼出的热气,他反而更加压在身上,沉的像斗米,“阿浩是你的人,有你的吩咐,他还能说什么。”又欲盖弥彰小声喃喃道:“你的风流韵事与我无关,我才不想听。”
世子伸出两指掐了孟君心腰间的软肉,牙床咬的生疼,一字一句控诉,“没良心的小狐狸,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你果真心里没我的位置吗?”他待她事事周到,捧上一颗心就由着她肆意践踏,她真狠心至此。
此刻世子能保持冷静听进去她的话也好,这份真心本就会无疾而终,早日放弃对他的声誉总是好的。“总之,你不要再为我做事了,我承受不来,也回报不起,对不起。”
她的话总是凭空给人浇一头冷水,突如其来,痛彻心扉,她从来不知他的心早已破碎不堪,强撑着希望有朝一日得到些微回应就好,可是他的姑娘怎么是捂不热的。规矩、礼教,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巧妙转换话题已经成为世子追妻路上的本领,此话不通,立马换话题,就不信一腔热情付诸河流。“没关系,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愧疚。你已经拒绝回复我了,还不能允许我对你好吗。”这难道不是都是世子付出吗,孟君心有点糊涂了,他到底怎么样才能放弃,“你还是顺从老王爷的意思,挑选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往后好好过日子,承袭爵位安乐无忧。”
“老头子管不了我,早放弃了,你就别瞎想了,人生在世,就要快意畅游,此刻,就该踏马行歌,与天地作伴,管他什么。”看他这副听不进去的样子,孟君心只能放弃劝告,本来他也不是能听从别人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