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头也懒得撇。

「妈呀，鳞片还会反光耶！你看牠还在动喔，欸鱼鳞用什麽工具才能去掉？」

蒟蒻靠了过来，连同鱼钩。

「刨刀吧。」

应答语调满是怨念，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

「啊！牠开始挣扎了，好麻烦……」

「你在干嘛？能直接扔锅子里煮不就结了？」

「嘻嘻，当然是挖『眼珠子』罗！呜恶，眼窝湿湿滑滑的。」

这家伙的嗜好怪怪的，深呼吸再转头。强大的自律经辅助下，我没有花容失色，也没有惊慌失措，仅止恶心反胃，表现出平静样态，说：「肉被你扯得破破烂烂了，好恶心，那鱼你自己留着慢慢吃。」

「谁说我要吃了？唔──看我的！ok了！佟君你看，这是牠的眼睛，哇！好可爱啊，圆滚滚、半透明的耶！」

「喂！别靠近竿子，走开！」

「……看得到佟君喔。」

「啊？」

「还看得见你喔，即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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