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开心对全宿舍的人宣布自己有了新男友。
笑容像丰年果糖。
然而,今天你还是不死心绕到她的寝室,轻易掰开的锁,阻止不了邪恶的企图心。
她的床上瘫了件黑色蕾丝滚边内衣,你的嘴角有些不对劲,心跳无预警加快,不是狂飙期的那种小鹿乱撞,更不是追寻明星的仿效,只是让你清楚原来异性在你的人生中只能扮演朋友。轻微颤抖的双手,告诫自己必须停止动作,但身体不受控制,顺手拈了那件贴身衣物,呼吸中多了一丝百合花醉人的香气,颈部以上渐渐感觉到热,你试图压抑,却做不到。
紧紧抓住魅惑人心的罪恶,死也不肯放手。
「……想要你。」
你对着内衣嘟囔,无法自拔的慾望深渊,难以填补的内心窟窿。社会界线阻挡你说出来的勇气,始终跨不出去。男人在女人眼中可依靠,组成家庭的必要人物,但你不这麽认为,你知道自己想要的非异性,而是她。
在这儿认识後,牵过几次手,不过是友谊的延伸罢了。
更多。
想要更多。
後方有十元拖鞋粗糙的踏地声。是她。
你肩头耸了一下,呼吸嘎然而止,憋住气息。脑中编了十几种理由,等着解释这一切,其实这不是你第一次这麽做,只是正巧这次时机抓得不准。
「在干嘛?」
「超热的。」
她刚运动完,颈上挂着长条毛巾,全身冒着热气,汗水顺着脸型轮廓滴下,你竟羡慕起代谢出来的物质,渴望自己能和她这般亲密。无袖上衣搭配短裤,她的好身材崭露无遗,黄花狸藻的唇形,让你有更多想像空间。
「今天也去晨跑?」
呆望着她,让你看来很蠢。
其实你曾经给一些男人机会,他们大多表现的令人无可挑剔,好的开球是成功的一半,一、二垒如蜻蜓点水般轻巧而优雅,符合彼此期待,接吻不难,放入感情却不容易,他们是主导专家,你只要按照他们的需求即可。
就像把微波食品加热一样简单。
「嗯。」
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接着在简易拼装衣柜里翻找衣服。只是你闻不到汗臭味,只有操弄经的百合花香,无意间使你精亢奋。
别挑战,邱比特的箭,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偷瞄了手中的黑色内衣,外边滚上蕾丝,喘不过气的性感,贴合身型的透气衣料,洗过几次的触感,这时你笑了,然後看着她,望眼欲穿、垂涎欲滴的女人。届时,她在你眼中不再汗流浃背,反而有些害羞,身上穿着那套诱人犯罪的组合,缓缓走向你。
蠢蠢欲动的身体,摆脱不了的慾望,让你更贪心。
「你手上拿什麽?」
如果诚实说出来会怎样?
你想都没想,没等她靠近,转身扑向她冒着热气的身体,没有询问、礼仪失态、毫无保留的,硬是塞个吻给她,烙下属於你的印记。
地板没有及时散热的功能。
「等、等……」
尽管飞蛾扑火,也要好好狂乱一次,抱着这样的心态,你像只贪婪的蛇,缠绕她的全身,你觊觎已久的女人,在你身下,一生仅此一次,为了不让自己後悔,又不死心地在她嘴里搅和一番,动作比你想像中还要熟练和顺畅。
房门半掩,刺激感提升。
她由着你抚摸脸颊,她也模仿起你,轻轻触摸着你的轮廓。
两个女人相吻,文艺式的,像是交往多年的情人。她没有拒绝你的突袭,安分守己的由着你亲,由着你吻。此时,你不禁心生疑问,可是填不满的慾望,使你没时间评估她的表情和舒适度。
你持续索求无度的吻。
「为什麽不阻止我?」你还是开了口。
其实你早已做好被推开和讨厌的心理准备,决心一战,彷若沙场上的将士。
奋不顾身。
她双手捧着你的脸,不说话只是笑。
更怪了。
「恶心?」
你起身,改变姿势,盘腿坐在平板床上。
「不,」
她甩甩头发,抹去额上的汗,以及方才的热情运动冒出的水珠,抿着嘴,和你一同坐在床上,注视着你的双眼,似乎在诉说什麽。
「我在等你。」她说。
接着往前挪了一下,睁大圆眼俯视着你,她的身高与你相近,但这时却变得巨大且带有压迫性。看着她迷蒙的黑色漩涡,你吞咽了两次。赶紧找找战利品踪迹──黑色蕾丝滚边胸罩,发现它被晾在木质地版上。
啊,看来又要再洗一次了。
「不过,方向错了。」
你锺爱的女人露出戏谑地笑。
一个踉跄,她扳倒你,你成了躺下的女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你灰色的棉质上衣里多了一只手,手指轻轻触碰你的肌肤,粉色丝绒胸罩给她单手脱下,这内衣的钩子真靠不住。她略有所思的看着你,狂野地掀起上衣开始孜孜矻矻,无法浅嚐即止的胸口,她的舌头充满挑衅,速度渐快,在你身上回击一连串的淡吻,第一次总是令人害羞。
你感到脸瞬间变热。
「喂!你!」
你大吼,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而她也如你所愿的停下动作,嘴角上扬,
「舒服吗?」
「笨、笨蛋!」你掩住胸口。
「学姊,我早就看上你,每天都在忍。」
语毕,她在你自卑的那对贫乳送上好几个吻,轻柔的爱抚着,你伸出双手,本想阻止,但慾望驱使你褪去她的衣服,过程很不顺利,她笑了笑,自行脱了上衣并解开胸衣,眼前立马冒出两座山,够雄伟了,面对大面积的雪白肌肤,你的嘴凑了过去,亲了几口,没多久又好的伸手揉捻着山峰,柔软且温热。
如果这是一场梦,你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气氛使然,你积在心中多年的那句话,终於有机会说出口: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