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娘是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内室里醒来的,屋内的格局让她一下就认出这里不是她的卧房,地方很大很宽敞,正门方向是花梨木雕花太师椅,地上铺着一层厚实昂贵的祥云地毯,在绘娘睡着的这床的对面,亦是一架紫檀木的博古架,上面摆放了很多名贵的古玩,旁边则是一排书架。
绘娘看着屋中这些陌生的摆设,心中是一头雾水,她忆起在晕倒之前自己的房内闯进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凶恶煞的朝她逼进,她与那男人挣扎了好一会儿,结果那男人却突然的抓着她的头发往屏风上撞去,再后来的事她便不记得了。
一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绘娘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你醒了。”耳边陡然响起一个曾听过的低沉声音,绘娘抬起头来,入目的便是那天在集市上所见到的那男子。
看到是他,绘娘不得不将那人与他联系在一起,心中生出了一丝猜疑,莫不是是他派人将自己掳到这儿来的。
“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绘娘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问。
“嗯,是我。”唐盛德很爽快的承认了。
绘娘听他说的如此直爽,一时竟也猜不透他的目的是什么,特意把自己弄到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
唐盛德看出她心中所想,大步流星来到她的面前,并在她的身边毫无迟疑的坐了下来。
“……”绘娘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坐在自己身边,从没和男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心徒然漏了一拍。
“你,你想干什……”话音未落,绘娘却是睁大了眼,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一张放大了的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唐盛德完全是凭着一股冲动而亲了她,厚唇压上女孩的樱唇,竟仿若尝到了一抹甘甜清新的味道,没有亲过嘴的他只能凭着往日所看的春宫图现学现卖,深深地吮咬住她粉嫩如樱的唇瓣,醉人的娇莺声从那张樱唇溢出来,让唐盛德更名沉醉在这娇声当中,禁不住欲望的诱惑,将舌头探入了少女美好的境地,撷取那一处甜美的津液。
让绘娘更震惊的是他还将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中,从未做过这事的绘娘,一张小脸霎时涨的通红,心跳的极快。
“嗯啊……”从小所学来的教养告诉她,这事是万万不可的,思及此,绘娘一双柔荑抵着唐盛德胸膛,用出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开。
唐盛德没防备,就这样被绘娘给推开了,看到少女一脸怒容,以及方被他亲的微微有些发红的嘴唇,心中并没有动怒,反而还露出了得逞的笑意,“操,天知道我想这一刻想的有多久了。”
“你、你……”绘娘见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还是恬不知耻的说出这话,心中顿时恼羞成怒,“你究竟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诱拐民女之事!你就不怕我报官告你?”
“呵呵,本公子正是南平侯府的五公子唐盛德,报官?你报的了吗?”唐盛德不屑她的这番言论,在这个时代,一个商籍想要状告贵籍还真是痴人说梦。
绘娘听闻他的身份后,并没有感到有多大震惊,看他这身行头还有这屋子所有的昂贵摆设,以及他能够将人弄到这来的手段,猪都猜的到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就算你是南平侯府的公子又如何?就能够罔顾法纪吗,天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呢!”绘娘忿忿不平地说道,十足的一副正义凛然气派。
唐盛德见她一介女流之辈,所说出的话却与文人雅士无异,对她的喜爱又再上升,正欲开口之际,身后却传来了一记大声响的动静!
二人齐齐转过头看去,见是四五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还来不及多加想这是何人,那些个黑衣人便一齐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连南平侯府都敢擅闯?”唐盛德心中警铃大响,心知这些人并非自己手下,下意识就站起来挡在绘娘前面。
这里只是南平侯府安置在其他地界的一所宅子,并非主宅。只有在因公办差或是游玩才会来这,平时这个宅子都是闲置下来的,只隔三差五会派几个下人来打扫。
黑衣人自是不会跟他多费口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他身后的那位姑娘。而眼前这位贵公子呢,上头有令,他们也不能伤及他的性命。
唐盛德见他们都往这边过来,顿时起了一个猜疑,难不成他们的目标是娇人儿?这个念头一浮现,唐盛德便按耐不住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这娇人儿给带出来,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些人给抢了去!
这唐盛德本就是个毛头小子,再加上性子单纯又直来直往,所以几个黑衣人对他这突然冲撞上来,而一时感到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