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的抬眼,眼惊讶,一个愣间她已经缓缓拉下他口罩,露出一张轮廓清晰的俊脸。
果然是他。
李俊杰。
萧苒问“姓白的怎么回事。”
李俊杰歪过头去。
萧苒掐着他下巴又把头转回来,一个字,“说。”
前几年这人就跟百事通似的,什么都知道,事事谋划,对于姓白的住院,还有她陪同,他没道理不去打听和关注,所以问他绝对是没找错人。
“最后一次机会,三,二…”
萧苒一字还未出口李俊杰就急急出了声。
“苒苒!”急得上前一步。“他自己不想好,每天晚上故意弄开伤口,消炎药也没吃,偷偷吐了。”
萧苒咬了咬牙,转回身疾走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正对上男人偷看的眼,一愣,想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男人想遮掩都没来得及,被抓个现形,懊恼又丢脸,手一下捏紧了。
“你不是晕血?怎么做的了医生?”
男人眼慌乱的移开视线,不说话,手捏的更紧。
“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应?”萧苒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皱紧了眉头,“用自虐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不是!”李俊杰急急开口,“我也想克服心理阴影…不、全是因为你。”泄气的垂下肩膀,他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他还不够强大,强大到足以站在那么多优秀男人身边的她,可是她却第一时间认出了他,让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那,你现在克服了吗。”萧苒问。
“下了决心,没什么是不能克服的。”李俊杰又忍不住抬眼看萧苒的脸,几年过去,对她的感觉居然一点没变。
“听说你当兵去了,这些年一直在部队么。”
萧苒点头,“嗯。”转身,走了很远都能感受到追随在身上那道火辣视线。
她当然记得李俊杰当场一看见血就晕成什么德行的样子,晕血的人当医生?呵,痴人说梦,可是他却做到了,不难想象其中的艰难和毅力,还有,可怕。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真正的坏人,而是那些在逆境中还可以迎难而上的人,因为他们有一般人所不能摧毁的东西。
等萧苒再来到白可可病房时,身上那股凝重的气息犹在,脸亦冷若冰霜,连白可可见她脸色都有点发怵的意思,一下往床里缩了缩身体,只露出双妖孽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萧苒心下跟明镜似的,不论过去的白可可,还是现在的白老大,随便一只手都能捏死她,能让她这么嚣张为的什么不言而喻,可越是这样萧苒就越是气不顺,他这是吃死了她,怎么样都逃不出他手掌心的感觉就是想一想都心累。
“你故意不好好养伤的是不是。”
一物抛过来,萧苒抬手接过。
“喝瓶王老吉下下火…”
某人缩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
萧苒边走边将罐装茶饮搁到床头柜,俯身,跟白可可眼对眼的看阵。
“别看了,再看又要硬了~”某个不要脸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萧苒气急。
“你喜欢住什么样的房子,别墅小洋楼,还是复古的四合院建筑,或者套房…”
“干嘛。”萧苒警惕的瞪着白可可。
“我在想以后我们爱的筑巢哇~嘶!亲爱的下手真狠…”男人捂着脸申诉。
萧苒收回手,犹不解气,正准备再来一下,嘴唇突然被他叼住,他张着嘴,含着她唇瓣吸了吸,手也搂紧脖子用力拉低了她。
萧苒反射性的推,一手的湿,温温热热,疑惑间腰已经被缠上,他四肢纠缠上来,一时半会竟挣脱不开,感觉到他舌头探进嘴时一下咬了上去,白可可不退反进,任她咬,满嘴的血腥味,似曾相识。
遥远到本该忘记的某些事又如潮水般涌上来,萧苒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白可可应是察觉到了,一下松开她,美人已经泪湿了眼睫,没了他的桎梏一下站直了身体。
沉默了会,白可可舔了舔唇瓣道,“挑明了说吧,我们之间培养感情什么的都是虚的,直接点,我这个人,不会安慰人,也不会道歉,有些事竟然发生了也不会无用的后悔,只会朝前看,这辈子,我是离不开你了,你呢,见好就收,原谅我吧,啊?”
萧苒侧脸抹去眼泪,张口就道,“行啊,你当老小。”
“…”
噗嗤!
不属于两人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寻声看去,却是祁东,不知何时到的,正双手插裤兜靠在门框上看笑话,也不知来了多久。
“我看你就从了吧。”祁东忍俊不禁的戏谑看着白可可,也只有萧苒能把这个妖孽拿捏一二了。
白可可本还被萧苒噎的无语,这会听祁东阴阳怪气的当下笑起来,说,“从不从的要看亲爱的,我可不像某些人事事擅作主张,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这句话无疑戳了祁东要害,什么是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这就是。
萧苒明知白可可离间,却难免生气,一人淡淡瞥了眼,“谢老师回来后你们不许欺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