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深深叹了口气,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继续瘫倒下去。
“鹿鸣啊,你别误会,我就是好问一问,其实啊我是无所谓的,如果是鹿鸣的话,就算是男朋友我也可以分享给你喔~”
“噗…”阿寥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
“………”
鹿鸣无语地扶住额头,“……不用了。你们先休息,我去车上等你们。”
说完,鹿鸣便一个人去了经纪人的车上等待,她打开手机玩起手游,一会儿,车里进来一个人。
“…阿远?”
阿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正坐了一会儿,才阴阴地对她转过头。
“……下次见到那男的。就到别的地方去。”
“……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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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走在已经完全漆黑下来的小路。一个人。只靠着间隔十几米才有一盏站着的路灯认清要去的路。
她从庆功宴上溜出来了。
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公司大楼,鹿鸣深深地叹了口气。
宴会开始才一个小时,eleven的全部成员就都烂醉了。
深深,阿寥和鼓手都是嗜酒之人,开场没多久就进入了兴头上,拉追着她和阿远跑想要往他们嘴里灌。鹿鸣本身并不喜欢酒的味道,只应付地喝了几口就都剩在一边,阿远却不是,他喜酒,只是不想像其他成员一样喝得毫无酒德,但最终也拗不过其他人不断地敬酒,还是喝上了头。
阿远喝上了头以后最爱发脾气,指着鹿鸣的鼻子就开始骂她“…你这小兔崽子整天招惹什么破事……”
接着深深拽了他一把,“你骂什么呢你!看你这个狗脾气,给你拍下来放网上……让你的脑残粉看看你这狗德性……嗝…”
之后他们俩开始对骂起来,鹿鸣闻着一屋子的酒气熏天,给还算清醒的经纪人留了话便离开了。
她跑去厕所用纸巾给自己浑身擦了好几遍,身上的熏人的味道才淡下来。
离开公司后,鹿鸣并不觉得有困意,反而有些认为自己今晚估计睡不着觉,于是和lenc的经理打电话说了声就打车往那里赶去。
“小白”酒吧的氛围和庆功宴同样闹人,酒意也同样冲人。
鹿鸣快步从员工通道走进准备室,她拿起了挂在一旁的吉他,感觉心脏的跳动速度跳动地快了起来。
她戴上口罩,没多做什么准备,走到了酒吧舞台上,配合着主唱投入的歌声随意找了调把弹起来。
其实她都不知道这主唱现在在唱的是什么歌,但她却弹奏得轻松,沉浸在音乐里让她很快就忘记了现实世界的所有烦恼。
音乐对她来说,是比酒精有效得多的东西。
不同的是,现在在控制音乐的是她自己,而别人则是被酒精控制。
鹿鸣劝过几次。有一段日子,她察觉到了eleven有着不属于他们年纪的酒瘾。
倒不是说无酒不欢这种程度,但只要空下来,他们就会相约去买醉。
鹿鸣劝了,只是他们口头上应付了她,背后却并没有收敛。她没办法做到控制他们任何一个。
她只能同经纪人说。之后才总算得以克制了一些,不过每次再到了不得不看他们碰酒的时候,鹿鸣总是会看不下眼。
就像刚才的庆功宴一样。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中途在酒席上逃走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对于他们的肆意张狂,鹿鸣总是抱着大概是过于消极的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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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郁夜挂下电话。
他走到衣柜前,脱下了身上的家居服,换了一套无字和花纹的黑衣黑裤黑帽。
平常这样打扮一定会反而更起眼。但他接下来准备要去的地方,是深夜的酒吧。
看了看外表并不起眼的手表上的时间,郁夜走出了更衣间。经过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扔了两个冰块进去。
他喝了一口,把杯子用两指抓住,走到了阳台。
落地窗外,是位于二十层所能俯瞰到的景色。
他瞟向某个方向,仰起修长颈项,一杯冰水混着冰块被他吞进肚子里。
“……真是坏女孩,总在这个时间去那种地方打工。”
五彩斑驳的城市夜景熏得他眯了眯眼,一杯冰水下肚,让他本想要进入睡眠状态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接下来,该拿你怎么办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