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莫莉听着咋不大对味,她蹙了蹙眉,拍开莫丽的手,问:“解释清楚,我什么时候把时熠华跟我束缚在一起了?”
她这人虽然没啥节操,但做过的事绝不会不承认,同样,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栽赃给她。
时熠华忽然想起蔺书墨跟他说过的关于“标记”的话,搂过她的腰,埋头在莫莉耳边道:“她的精状态好像不太好,说的未必是真的。要不……”换个话题?
他一直仔细观察着莫丽的凤眸里带着悲悯,多年的压抑已经让她心态崩毁至此了么?
莫莉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在莫丽眉心一点,一道极浅的粉雾钻入她的眉心,双眸肉眼可见地清明起来,双唇蠕动着,似是想说什么。
莫莉看她口型,嗤笑一声,“怎么?叫不出我名字?觉得自己玷污了这名字?”
玷污?可笑,到底是谁玷污谁的名字?莫丽眼里带着恶心,下巴微抬,掩去那丝隐约可见的恐惧,突然问道:“那条恶心的内裤是你刻意留下的吧?”那天闻到的味道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喂喂。”莫莉不满了,“什么叫恶心?上面有尿还是有屎啊?你不穿内裤啊?你内裤干净啊?”
“咳咳。”眼看着要歪楼了,时熠华咳嗽两声。
莫莉不耐地挥挥手,“行了,我懒得跟你啰嗦。快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宝贝……”时熠华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这事蔺书墨是跟他解释过的,虽然这是个身为荧族人人人皆知的常识,可是莫莉自己这个在外界长大的半血是不知道的。
哪知莫莉耐心告罄,连他都不给好脸色,“不关你的事,回房间待着去。”
“不准走!”
时熠华还没吭声,莫丽就出声了,眼里闪过恶毒的笑意,她讥诮又挑衅地对莫莉道:“让熠华留下,让他也知道你这副蛇蝎心肠从小就对他用心险恶,意图不轨,不是更好?”
莫莉被她说得有点懵逼,她茫然地看向时熠华:“我蛇蝎心肠?我对你用心险恶?意图不轨?”
“别给我装傻充愣!要不是你小时候给他吃你下了蛊的酸奶蛋糕,他怎么会一辈子只能爱你!”
尖着声音吼完这话,莫丽崩溃地蹲下了身,眼泪不住地流。
多少年了,她一直悄悄把当年偷听到的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不敢说与时熠华听,他们结婚后第一个纪念日,他兴高采烈地带了酸奶蛋糕回家,她却只能强忍着恶心骗他说怕胖不能吃。可谁知道她心里的苦?悄悄喜欢着跟着父母来莫家玩的小哥哥,本以为长大后可以嫁给他,可是她的妹妹,那个妖怪,竟然早在小时候就下了蛊,连她从小爱到大的男人都要抢去!
“喂。”莫莉蹲下身,长长的指甲戳了戳莫丽的肩,“说清楚,你从哪儿听来的我给他吃的蛋糕里下了蛊?”这特么不是扯蛋么,荧族人就没一个会用蛊的好吗!
时熠华犹豫着要不要给莫莉解释,闻言决定暂且按下,他对此也充满了疑惑,这连莫莉这个正儿八经的荧族人都不知道的荧族人的习俗惯例,莫丽是从哪儿听到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听成了下蛊。
莫丽抬头看着眼前艳丽绝美的这个妹妹,忽然扯出一抹诡异而挑衅的笑:“妹妹,你妈妈还活着吗?”
莫莉瞬时色变,倏地站起身,指尖凝起粉雾,居高临下地看着莫丽。
时熠华暗道不妙,这可还是在学校里,不远处就是学生公寓,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牢牢包裹在手心。
莫丽坐在地上,无名指翘起划过耳鬓,将那已经散落的发捋到耳后,抬起头,仍是那样的笑,“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你妈妈,跟我妈妈,可是好姐妹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