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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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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还想去拣扫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接着急忙走向自己所住的小屋——腿脚捣腾的快,可看起来不太灵便。

陈森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有些好笑。

很快,戒恩手里捧着个香皂盒走了出来,在距男人一米之处停了下来,他低垂着脑袋,伸直了手臂将手中之物递了过去。

本以为对方会接,片刻仍没动静。

小家伙不情愿的抬起头来,便看着对方在朝自己笑。

戒恩白皙的脸颊,迅速镀上一抹绯红,跟着连忙将头垂的更低——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方才的蠢样。

小家伙愤愤不平的想着。

可等了一会儿,对方仍没动作,戒恩有些急了。

他抬起小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这次男人的笑意,已然敛去,面部严肃而又认真。

小家伙心头一沉。

陈森在公司非常刻板,几乎不给员工好脸色,一张堪比扑克牌的面孔,常常不怒自威,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男人端足了架子,着实骇人。

戒恩心跳的飞快,被男人的气势吓到,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你讨厌我?”

听到男人的问话,小家伙心里更为惶恐,一颗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不讨厌?那为什么不敢看我?”陈森受够了他的漠视,强压下火气,有板有眼的教训起小家伙。

戒恩咬了下唇瓣,低头不语。

为什么要看你?你好看啊?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管我?心里暗自腹诽,但万不敢开口,因为男人很凶。

小家伙唇瓣粉嫩,洁白的贝齿在上面留下淡淡的齿痕,很快消失的同时,一张小嘴变得更为艳红。

陈森目光如炬,呼吸有些不稳。

他盯着那处粉嫩微微失,突然耳边传来小家伙轻声呢喃。

“没有!”

他的声音很小,但离的近,男人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半眯着眼睛,面目越发严厉。

“不怕吗?那抬起头来。”

戒恩心中有气,对他不服,暗忖你是谁啊?这么命令我?

想归想,面对男人强大的威慑力,不由得他不妥协,在犹豫之后,小家伙微微抬起小脸。但视线只到对方胸部。

“你往哪看呢?”陈森又好气又好笑。

戒恩窘迫起来,不得不将头仰的更高——由于男人很高,直直望着他的双眼,脖子有些不舒服。

小家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彷徨和怯懦中,略带着恐惧。

陈森对这一效果,很是满意,冷着一张面孔,接过他递上的香皂盒,而后慢条斯理的训示道:“男孩子要闯荡点,大方得体,别动不动就扭扭捏捏。”

戒恩微红的脸颊,立刻青了一片。

男人恍若未见,继续道:“你也不是女孩,做娘们样给谁看?”

如果方才小家伙的脸是青色的,那么现在绝对泛起了紫,其中微微还能看出些许绿,就像一张调色板,好不精彩。

陈森羞辱了戒恩,只觉得内心万分舒畅。

这小沙弥,生得一张好面皮,处处透着媚态,年纪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长大些还了得?恐怕到时候寺庙就要变成妓院。

说完这话,陈森转身去洗脸。

由于举着香皂盒的时间不短,小家伙的手臂有些麻木,连怎么收放在身侧,都不知道,唯一能感觉到的便是浑身发冷。

戒恩不是没犯过错,受过训斥,但哪一次也没这一次让他痛恨难当。

他们才见了两次吧?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扭扭捏捏,娘们?小家伙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

由于长的好,大和尚宠爱他,所以没少受师兄们排挤。

大师兄们常常背地里捏着他的脸蛋,恶言调戏:这小娘们长的可真好看,将来给我做媳妇吧!

他一听,十分火大,他是男孩,做什么媳妇?

于是迈着小短腿,跟人拼命,可个子矮小,体力差,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只能躲在角落哭。

待到年纪大些,寺庙里的沙弥成熟不少,便不再如此捉弄人,戒恩这才摆脱了彼时的厄运。

没想到今天,又有人这么说他?

小家伙委屈万分,憋闷的喘不上来气,不知不觉湿了眼角。

陈森洗好了脸,只觉得精了不少,拿着香皂想把它还给戒恩,扭头一看,登时有些傻眼。

小家伙眼圈透红,泪珠一双一对的往下掉。

男人哪里见过这架势?他不是没见过人哭,可那都是些女人,怎么小男孩,训了他两句,也会如此?

陈森冷哼一声,面色阴沉起来。

“我方才怎么说的?你不是娘们,怎么能随便哭?”他语气不善。

戒恩知道他跟自己说话,可这个人太坏了,不想听,不想理,径直站在那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男人心中烦闷,抬头看了下四周。

幸好现在周围没人,要是谁看见这番情景,还以为自己怎么他了。

“别哭了。”男人的语气十分生硬,话音未落,小家伙隐忍不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流泄出来。

陈森有些无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女友不少,但甚少费心,听到女人哭,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可看着戒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陈森呆站了片刻,有了办法,转身进屋取了一颗桃子出来。

陈睿那小子耍混的时候,如果给些吃的玩的,立马没事,小沙弥年纪不大,姑且拿大桃子试试。

桃子在冰箱里放了一夜,仍十分新鲜。

戒恩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哭成一条缝的眼睛,终于微微半睁,瞧着眼前的吃食,愣了一下。

小家伙不是没吃过桃子,只是这个太大。

他哭的口干舌燥,不觉舔了舔嘴角,接着吞了一口唾液。

咕!怎么是咸的?眼泪都流进了嘴里,当然是咸的。

陈森眼见雨势渐小,只觉得有门,可他一上午也啥都没吃,桃子的香气再次勾起了他的饥饿感。

这次来势更加凶猛,咕噜叫个不停。

小沙弥听到了,呆呆的眨了眨大眼睛,口中阿谀道:“不知羞!”

陈森听到了,随意扯起了嘴角,给了他一个内敛的笑意:羞吗?有点不雅罢了,你要是饿着肚子也会这样的。

男人毫不在意,低头看着大桃子,两手用力一掰。

只听到一声脆响,大桃子被陈森毫不费力的分成了两瓣,而后递了一半给小家伙,对方想也没想就接了。

还没往嘴放,就见对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小沙弥只觉得桃子有些烫手,很想丢回去,但它的香气过于浓郁,十分舍不得,于是有些为难。

这个坏叔叔,刚才那样训自己,可现在又给自己桃子吃!

在犹豫不定中,馋嘴已经咬了一小口,甘甜的果汁溢满口腔,美的入心入肺,小家伙不禁将嘴张大……

陈森一边吃桃子,一边看着戒恩。

心想对方只有十三岁,怎么说都是个孩子,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功夫,就能哄好。

由于吃的急,戒恩嘴角流下一道水渍。

男人伸出拾指帮他抹去,粘粘的触感中,留有肌肤的滑腻,在指腹上萦绕不去,陈森忍不住又蹭了一下。

这一下却真实感觉到青春肌肤的美好。

小家伙的皮肤白皙,毛孔根本看不到,别的瑕疵也没有,就像一块上好的璞玉,引人触碰。

陈森早就想一试,如今终于得手,只觉得堪比陈睿的小脸蛋。

戒恩被他摸的浑身一僵,第二下时,也不知躲避,待到男人还要伸手,连忙跳到了一边,满脸透红的看着他,两腮微微鼓起。

他目光中满是羞恼:你在干嘛?

对于小家伙无言的质问,陈森也觉出唐突,但他忍不住,如果此时对方离自己再近些,他还想摸上一摸。

他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只是帮你擦擦脏东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森这人生性比较沉稳,做事有条不紊,从未调戏女孩,因为他根本不用调戏,对方就会乖乖就范。

所以对于自己轻薄的举动,着实有些心虚。

男人分很多种,比如薛进,他是看着锅里的就会伸手去捞着吃,碗里也会吃;陈林的菜,基本都在锅里,肆无忌惮,而陈森呢?

他是最牛b的一种。

锅里的只看,碗的也会瞧瞧,掉进嘴里的,他才会吃,基本都是等着女人送上门来,慢条斯理享用。

戒恩将信将疑,小手捂着脸蛋,隐隐觉得被冒犯。

男人的手很大,几乎是自己的三倍,手掌绵厚,想来是不干体力活,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力道,热量十足,被摸过的地方,就像着了火。

小家伙心跳隆隆,看着面带微笑的男人,就有气,于是抓着只剩两口的桃子,扭头一溜烟的钻进了自己房间。

陈森回屋刮了胡子,肚子虽饿,还是拿出了手机给陈旺去了电话。

告诉他稍晚过来,带些吃食,还有脸盆,香皂之类的小物件,顺便去镇上的书画店,买些笔墨。

男人原本并非风雅之人,但认识了些学者朋友,一来二去,耳濡目染,也识得其中情趣。但他本身工作忙,舞文弄墨的时间有限,所以只学了些毛笔字自娱。

如今到了这荒山野镇,便有许多闲暇,不禁心旷怡,手指发痒,索性练练字倒也不错,切断线路,陈森又给公司总监打了过去。

别墅项目刚刚开工,需要做的事不少,最近程序公文已经走完,需要部分抵押金,对方请示接下来怎么办。

公司各个部门,独立办公,没有老板的指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森告诉他,稍后去财务那里拿支票,说完就挂了电话,随即让总机小姐转到了财务处……

这件案子是男人牵挂的,一切正常,他放心不少。

公司还有其他案子,大都问题不大,交由高级管理负责,真要出了意外,他会在第一时间得到信息。

陈森迈步往外走,琢磨着找些吃食。

他决定先去食堂看看,到了那儿发现还是昨天伙食,男人很饿,但瞧着寡淡至极的食物,没有吃的欲望。

陈森这人有个毛病,上顿吃什么,下顿吃不下。

即使再好的东西,重复两顿,他也会感到反胃,就像女人也是如此,跟他交往超过三个月的,几乎没有。

出了食堂大门,就望见了禅房。

陈森心下一动,决定去会会那老和尚,谈谈院墙和草鞋的事。

他先是敲了敲门,里面迎出个小沙弥,男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戒嗔,赶忙说明了来意——拜见方丈。

戒嗔将人请了进去。

方丈没在参禅,而是坐在桌子旁边,见他进门,立刻起身。

“陈施主!”智光微微一笑。

陈森跟着扯起嘴角,单手礼拜:“方丈。”

“你昨天休息的怎么样?”大和尚十分客气的问道。

男人作出愉悦之态:“贵寺的客房,还算舒服,我睡的很好,多谢方丈费心。”

实际上,陈森昨夜大半时间都在看黄书,仔细瞧那双眼睛,虽然炯炯有,但下眼处微微浮肿。

“那就好!”

大和尚稍一闪身,对座位比了个手势。

“陈施主,请坐。”他笑眯眯的礼让着。

陈森倒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可眼光一瞄,便瞧见了桌上摆着几样糕点:桂花糕。那股饥饿感顿时朝他袭来。

他十分大方的盯着糕点瞧,伸手一指:“方丈,这是什么味儿的?”

大和尚随着他的手势看去:“哦,那是草莓的。”

问了这个,男人手指一转,点了点另一个:“那这个呢?”

方丈即使再笨,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莞尔一笑,捏了一枚在手上,递了过去:“陈施主,这是香芋的,您试试。”

陈森爱干净,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的手,见没有什么不妥。

“哦,那谢谢师傅,我就不客气了。”他接过了糕点,咬了一口,松松软软的,还算好吃。

吃完了一个,又拿了一个。

这次是草莓口味的,跟香芋的不同,有些脆。

两个入口,他扫了其他两种,没有再动手,毕竟东西只有十几块,他吃了二个,已经算不错。

如若再吃,恐怕被人笑话。

于是拿出纸巾抹了抹嘴,方丈见他住了口,劝了两句“陈施主,随便用。”

桂花糕是香客刚刚送来的,自家制作,还算新鲜,给大和尚换换口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并不在意。

陈森摇了摇头:“方丈,糕点虽好,但没有您这里的茶香。”

大和尚恍然大悟,连忙叫戒嗔泡茶来。

两人坐在桌子两侧,陈森随意的扫了眼周围,而后扭头看着大和尚道:“方丈,我昨天来时,看见寺庙的墙皮掉了不少。”

智光点点头。

“是啊,寺庙有些年头了,墙皮掉了也正常。”

陈森继续道:“我有建筑方面的朋友,装修和设计都十分在行,改天让他过来给您看看如何?”

大和尚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哦……”他喟叹一声,接着道:“那敢情好,他几时能来?”

陈森脑袋转的飞快——其实所谓建筑朋友,他有很多,毕竟自己就在建筑行业,摸爬滚打了数年。

可也就那么一说,自家能做的事,何必找别人?只是不想让他人知道底细的托词。

“就这一两天。”男人飞快的回道。

大和尚轻轻颔首。

“那就劳烦陈施主多多费心了。”

智光接任方丈数十年,总想将昭觉寺发扬光大,可奈何寺庙古旧,来的香客有限,烟火平平。

陈森笑着摇头。

“我做这事也是为自己行善积德,应该的。”

看着眼前谦虚的年青人,大和尚笑的和善:他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脸面,只觉得红润有佳,气度不凡。

他果真没看错,必是有福之人。

此时房门开了,走进了戒嗔,小沙弥端着托盘,将茶壶和杯子放在桌上,而后斟好茶水,退在一旁。

陈森跟大和尚一边品茗,一边寒暄,说着说着,男人将话头引到了草鞋之上。

大和尚没想到他会对那东西有兴趣,微微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可能是猎心理在作怪。

但无论如何,草鞋穿上十分舒服。

他告诉陈森,僧侣的鞋子都是寺庙手工制作,不知道他穿多大的?男人告诉他44号,大和尚微微犯难。

整个寺庙智能块头最大,但也只穿的下43号!

尽管没适合的鞋,方丈还是应了下来,毕竟陈森这人他喜欢,于是叫戒嗔稍后去安排一下。

没有模子,去买一双四十四号的模子便是。

陈森很是感激,将自己应成的事,又保证再三,而后又喝了几盏茶才起身出门,而方丈一直送了出去。

傍晚十分,太阳挂在西山头摇摇欲坠。

整个大地沐浴在金红色的暖光中,山中的一切显得和谐而宁静,此时在后院的空地上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儿。

今天大师傅们外出,去另外一座更大的寺庙,听高僧传经布道。

临走时要求弟子们看护好寺庙,早晚课不要耽误,但他们前脚一走,家里的小弟子便翻了天。

晚课吗?谁愿意去大殿坐着,不如在房间诵经。

说是在房间诵经,可到头来都跑到了山下的瀑布嬉戏,戒恩照例谎称身体不适,独自留了下来。

其实他没病,只是不想跟着去凑热闹,毕竟自己与众不同。

每当这时,小家伙就会跑到房子的后面,随意拣一根枝条,在空地上乱涂乱划。

戒恩喜欢读书,小的时候,寺庙中有个大和尚会教授他们识文断字,听说这个和尚以前是老师。

后来大和尚去世了,戒恩和众人就没了教书先生。

但戒恩并不气馁,一本简单的识字书,是他的宝贝,经常捧在手里阅读。

智能见他酷爱学习,给他又买了几本,但内容过于低龄,只有一二年级的水平,尽管如此,小东西仍学的认真。

他有笔和本,由于勤奋,让本子都写满了。

智能有时会忘记给小家伙添置学习用品,戒恩涩于开口,只能尽量俭省,所以空地也成了天然学堂。

一本书外加枝条和土地。

戒恩蹲着身子,由南向北,写了一长窜字,待完成后,站起身来,深呼一口浊气。

他走到开头部分,开始小声念着自己所默写的诗歌,看看有没有错处,很快便发现了一个错别字。

他一面将字改正,一面暗斥自己粗心。

修好后,小家伙继续往下查找,一直到了尾处才作罢。

戒恩拿过放在一旁的书本,来到西面蹲了下来,开始照着书本,写生字,他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看。

陈森吃了陈旺带来的烤鸭,慰藉了五脏庙,心情甚好。

于是决定四处溜达看看,他先是去了前殿,很怪没有什么人,接着去了居士楼——人倒是有,却也生疏。

众人见他衣着不凡,非富即贵,也没搭理。

陈森毫不在意,瞧见山上有一条小道,曲曲折折,掩映在树木之中,顿觉心中激荡,决定摸上去瞧瞧。

他穿着便鞋,爬了没多久,就有些吃不消。

唐装料子好,被树枝刮开了一道口子,这让男人十分不悦。

他带的衣服本就少,这件不能穿了,还有其他便装吗?为了防止衣服再次受损,陈森心有不甘的往回走。

可走着走着,便看到房子的空地处有一人。

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不禁加快了脚步,离到近前一瞧,原来是戒恩那小东西,此时对方正撅着屁股,在地上画着什么。

春末,今天的气温高的离谱,小家伙上身穿了薄薄的衲衣,腰部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嫩肉。

随着他向后退写字的档儿,屁股一上,一下的颠动,隐约可见尾椎骨。

戒恩瘦弱,后背上没什么肉,小腰更是细的可怜,陈森估摸着自己一只手都能将其折断,但他眼下并不想那么做,一双虎目牢牢的盯着对方的股间。

——在尾椎骨的末端,有一小条黑黢黢的阴影,尽管看不太清,但在白肉翻滚的同时,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陈森面部深沉,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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